才却不会钟家医术。” 果然如此,陈以祯眉间染上失望。 “但是,”小太监在皇后娘娘猛然璀璨的目光中,咽了口口水,道,“奴才虽不会,但奴才尚有一堂兄在世,堂兄聪慧稳重,自幼被当做家学传承抚育大,因此,因此堂兄应是会的。” 陈以祯有些激动,“真的?你堂兄现如今所在何处?” 经过这么一番讲述,小太监慢慢平静下来,没那么紧张了。 他低下头,“回娘娘,当然是真的,且堂兄现下就居住在离京城不远的京郊。” 当年他们钟家被先皇抄家,流放到关外,的确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那段时间家中大部分亲属也都因各种原因前后离世,但后来,蒙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们总算能蒙恩离开关外,再后来,他们千辛万苦回到京郊定居,总算暂时稳定下来。 至于他,是因为家里父亲生了重病,家里又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弟妹,没办法才进宫来的。 陈以祯站起身,眉眼开怀,“若你说得都是真的,你放心,本宫定然会在皇上跟前替你谋求赏赐。” 熟料,小太监一听,急忙摆手,急惶惶道:“不,不用,奴才谢过皇后娘娘好意,只是,只是能为娘娘和皇上分忧,已是奴才一家莫大的荣幸,奴才万不敢求任何奖赏。” 他神情惶恐,手脚挥舞得剧烈,一看就知这是他的真心话。 陈以祯好笑,知道他是惧怕皇上因先皇时期的事再追究他们一家,遂安慰道:“你放心,皇上是明君,奖惩有道,该惩罚的绝不姑息,该奖赏的也绝不会假公济私。” 说罢,她不看小太监猛然欣喜若狂的神情便转身走了,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上去。 皇上此时的确正在为此事忧心,更让他恼怒的是,那帮吃朝廷粮为朝廷做事的大臣不想解决办法就算,居然还跟个后院娘们儿一样居心叵测勾连到后宫身上,说什么此事是他没有选择废后,反而重新稳固皇后地位,引起上天不满,特此降下惩罚来警醒世人。 整天磨磨唧唧不干正事,唯一的小心思都歪到□□去了。 皇上哪里能忍,当即就命人摘了顶风闹事之人的官帽,命人拖了下去。 其他人见皇上暴怒,哪里还敢触霉头,一个个缩得跟鹌鹑似的,分外老实。 陈以祯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来到勤政殿求见的。 别说,大臣们瞧见皇上不自觉松软下来的眉眼居然都不约而同大大松了口气,紧接着,内心复杂,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皇上对皇后娘娘当真是荣宠至极,说什么因陈家而厌恶皇后的话根本不存在,最憋屈的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后一步步稳固地位。 陈以祯被领着进勤政殿,进来望见殿中央立着的几位大臣,愣了下,还有些不自在,她还是第一次在勤政殿遇见前朝的大臣。 不过,她这次来本就是为前朝要事而来,因此大臣们在不在还真无所谓。 皇上知道皇后不是个闲来无事就过来溜达的闲人,更别说他还留大臣在此间商议要事,因此对于皇后的来意,他分外好奇。 “怎么了?”他问。 陈以祯不再多想,想到她带来的这个好消息,便是大臣跟前,亦不禁喜形于色,她上前一步,拱起手,恭声道:“皇上,臣妾找到钟家后人了。” 话音落下,殿内一派寂静,皇上尚有些没反应过来。 其他大臣亦是一头雾水,什么钟家后人?当时太傅提起这个建议时,当时只有他和皇上两人在场,皇上寻找钟家后人也只是动用自个手中的兵力,因此旁人还真不知道有关钟家的事。 但猛然,太傅提步上前,因太过激动,还差点摔了个狗啃屎,面色涨红,胡须一颤一颤的,“娘娘,您说的,可是微臣心中所想的那个钟家?” 陈以祯矜持颔首,“正是。”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