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翻了个白眼。 “正经点,还有么?” “还有就是,今晚到地下室里来一趟,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嗯?” “大司命的转化秘仪,我想是时候教给你了。” 彤姬的笑容渐渐愉快,“提前说好,这个仪式十分凶险,具体如何运用,时机怎么把握,就看你自己了,可不要玩脱了哦。” 从那笑容之中,槐诗所嗅探到的,毫无疑问是熟悉的死亡预感。 他了然的叹息。 行了,又到了迫害我的时候了,是吧? …… …… 事实上,这一趟旅途恐怕根本就不会一帆风顺,从一开始,就让人感觉到命途多舛。 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槐诗就收到了电话,让他尽快去一趟校务处,有重要的事情通知。 “抱歉,槐秘书,您的护照被打回来了。” 办事专员干咳了几声,“瀛洲方面拒绝签发有关您的护照,并且向象牙之塔提出了警告和控诉。” “嗯?” 槐诗傻了:“啥玩意儿?” “对此我们也并不清楚。”专员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神情对槐诗讲,“不知道为什么,鹿鸣馆将您列为了危险分子,而且还进行了通缉。” “……” “以及,他们声称您在瀛洲还有好几项罪名处于追诉期,其中还包括什么冒充国家公务人员和间谍罪……您有什么头绪么?” “我怎么知道!” 槐诗瞪大眼睛,震声反驳:“这是污蔑,彻头彻尾的污蔑!是鹿鸣馆卑鄙无耻的栽赃陷害,可怜我这样清白的人,天文会的擎天柱,象牙塔的紫金梁,年轻有为的正直青年竟然遭遇了这样不公平的对待!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我为现境立过功,我在地狱流过血!我要向天文会上诉!我要上诉!” 嘴上说着上诉。 实际上槐诗也真的上诉了…… 天文会的效率一如既往的拔群。 十分钟后,来自瀛洲统辖局对策本部秘书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一个满口敬语十分谦卑的声音用听上去十足愧疚、百倍恼怒和万分愤慨的语气表达了对槐诗的理解,对鹿鸣馆这一卑鄙行径的控诉,然后不经意的提到槐诗在新罗七星集团内部黑名单上的排位。 最终,对方表示这个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很快就会组织会议进行商讨和解决,已经在做了,在路上了……所以,请你安心的在象牙之塔教书育人,俺们瀛洲统辖局分部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虽然措辞十分的礼貌和笼统,但倘若言简意赅的来翻译一下,那就会变得十分直白。 ——臭弟弟你蒙谁呢? 给我好好想想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亚洲新秀赛过去这才刚刚一年多一点,鹿鸣馆的老公卿还在老歪脖子树上看着你呢! 上一次你一个天文会成员搀和到邪马台争夺战里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本地帮会给你擦了多少屁股么?现在你还咋还往坑里跳呢? 给我老老实实在象牙之塔呆着! 平心而论,作为兄弟单位,瀛洲统辖局已经真的很够意思了。否则鹿鸣馆的通缉和七星集团的悬赏也不会停留在嘴上喊喊的程度。 但他们实在不想帮这个忙。 这年头,统辖局能够在武家和公家的斗争之间保持中立、维持局面就已经十分困难。 尤其是最近局势再次开始动荡,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让对策本部成员的头发不知道掉了多少斤,里见家的当主被黜落不过是一根导火索而已,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狂风暴雨。 这节骨眼上,又听说亚洲统辖局内部出了名的灾星要往自己家门口的火药库里跳,要给大家整个活儿,边境海关的课长的脸都给吓绿了。 兄啊,咱就不能消停点吗? 象牙之塔的小米饭它不香么? 何苦跑到瀛洲来吃这个冷便当啊? 总之,不诉不知道,一诉吓一跳,竟然把友军给诉到对面去了。 槐诗惊觉自己的风评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悬崖边缘。 傻眼了。 总觉得哪里他娘的出了问题。 你们搞什么鬼! 我这儿都准备好了,结果你们给我禁止入境了? 你们这帮王八蛋知道我下了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