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一强硬起来,另一头的语气反而无奈起来:“哎呀,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没注意么?既然怀纸老弟你都出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占着不放啊。” 他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不过,按照道上的规矩,拿到我手里了,让我再吐出来……怎么都要给我留点东西吧?” “好啊。”槐诗笑了:“你想留多少?” “一半,怎么样?”怒罗组组长说:“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也能……” “这就急着喝结拜酒了?” 槐诗打断了他的话,告诉他:“当面谈怎么样?隔着电话,未免也太没诚意了一些。” “行,你来。” 怒罗组的组长听出了话中的意味,冷笑起来:“我等你。” 他说了个地址之后,电话挂断了。 槐诗收起了手机,揣进病号服的口袋里。 他直接被警察从医院里带出来,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去换一身衣服。 “走吧。”他对上野说:“不要让人家久等。” 刚刚才拆了绷带从医院赶来的上野脸上还残留着缝针的口子,听到槐诗的话,不由得愕然:“不去换身衣服么?” “不用,白衣服正合适,带点条纹显得俏皮,端庄又活泼,不好么?” 槐诗挥了挥手,向着其他几位还没走人的组长颔首道别:“那么,大家晚上再见吧,到时候再喝杯酒,叙一叙情谊。” 目送着槐诗走上车,留下来的人互相看了一眼。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 …… 见面的地方叫做蝉·livehouse,如今京都东山区生意最为火爆的几个夜店之一。同时,也是生天目分给怀纸组的地方…… 在抢了槐诗的东西之后,又约槐诗在他的地方见面。 上野明白这一次会面恐怕难以善了。 在叫了人之后,下车之前,还从工具箱里拿了一把手枪出来,检查了一下子弹,踹进了口袋里。 “这么慎重的吗?”副驾驶上的槐诗看着他,摇头:“没必要。” 上野认真的提醒道:“怒罗组的组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吃黑不知道多少次,下手很毒的,老大你也要小心一些啊。” “是吗,真巧,我也很喜欢黑吃黑,大家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槐诗推开车门,走上了台阶。 在白天,还没到营业的时候,面前空空荡荡,看不出晚上排队的盛况。敞开的门后面黑洞洞的,还没有怎么开灯。 有几个清洁工还在拖地和打杂,只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侍者站在门前,看向走上来的槐诗。 “我来见怒罗组的人。”槐诗说:“带路吧。” 侍从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看到槐诗身上的病号服,眉头顿时皱起来:“抱歉先生,衣冠不整的客人,鄙店恕不招待的。” 说话的时候,神情端庄又严谨,好像不知道槐诗是什么人,可是却藏不住眼神里的慌张,明显是得了里面的授意,想要给槐诗一个下马威,让他丢点脸。 上野大怒,想要扯他的领子,可肩膀却被槐诗按住了。 他拍了拍上野,示意稍安勿躁,再回头问道:“那怎么才算是整齐呢?” 侍者一愣,原本都做好挨揍的准备了,可是却没想到对方脾气这么好,顿时茫然了许久,才继续说道:“起码要有一条领带。” “领带?我有啊……” 槐诗笑了,“还是从警视厅里拿的,不知道符合不符合你们这儿的标准。” 说着,他伸手,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提起来,晃了晃,丢给身旁的上野:“帮我给他挂上。” 上野笑了:“好嘞。” 侍者脸色大变,守在门后面的两个守卫冲出来正想要说话,就看到槐诗轻描淡写的向前推了一把,然后再推了一把。 在骨骼破碎的声音里,两人同时闷哼一声,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吐出肺腑中渗出的血腥,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你看,又多了两条领带,都给这位挂上吧。” 槐诗低头瞄了一眼倒在脚边上的人,回头向着上野吩咐。 上野咧嘴,露出满口的鲨鱼牙,愉快的微笑,然后一拳砸在侍者的脑门上,不顾挣扎,将他压在大门的青铜把手上。 手铐干脆利落的绕过脖子,拉擦两声之后,一条铁领带就挂好了。 然后是两条制服领带,也挂在了脸色涨红的侍从脖子上。 “这样够了么?”槐诗低头问。 侍者艰难的喘息着,双手胡乱的挣扎,可是却扯不开脖子上的镣铐,只能用力的点头,眼神祈求。 于是,槐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