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亏那位皇帝能拿得出来…… 应该说是雄心还是狂妄呢?难道在刚刚送走那个美洲人之后,就立刻感受到了孤独,希望床的旁边有个人来陪伴了? 槐诗听了只想笑。 如今上皇已经在瀛洲内部掌握了绝对的主动,在开始了神佛合流的调整之后,他已经是完整的谱系之主。 将军那个称呼已经毫无意义。只不过是听起来有点酷炫的称呼而已,同东夏汉代时的外戚、某个魔法学校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以及格拉摩根伯爵一样,没什么区别。 风光一时,厚葬一世。 可都是做工具人,凭什么放着理想国不要选你们这群每天在犄角旮旯里窝里斗的地方啊? 更令槐诗疑惑的地方在于,瀛洲谱系究竟想要什么? 不惜拿出将军这样的筹码来。 可拿出来自己就会要么? 鹿鸣馆的愚蠢槐诗早已经深有体会——但同时,他也无比明白,这一份‘愚蠢’的背后反而是机关算尽的精明。 只要能够维护自身的利益,那群家伙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更不介意去做一两回蠢货。 所以,他们觉得自己会有所动摇? 不,但凡对槐诗有所了解的人,便不会想当然的来用权力蛊惑于他吧? 况且,现在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槐诗是罗素板上钉钉的继承者,天国谱系倘若重建,那么他就必然是未来的谱系之主。 一个无权无实的将军之位他看得上吗? 还是说,这又是一次试探,将军之位也不过是他们撒出来的烟雾弹? “真烦啊,这群家伙……” 槐诗打了个哈欠,懒得去想。 回家睡觉! …… …… 三个小时之后,深夜,京都·鹿鸣馆。 坐落于市区之外的庞大庄园,便是掌控整个瀛洲升华者的权力机关。 常年笼罩的肃穆气氛中,大门开启,归来的使者匆匆的上楼,将外衣丢给了侍从之后,走进了深层的雅致和室之中。 “三好回来了么?” 主持会议的是刚刚履任京都所司代的南部忠昌,那个端坐在上首的老人抬眸看过来:“如何?那位丹波之王可有回复?” 使者摇头,详细的回禀。 短暂的寂静里,旁边抽着烟杆的内藤缓缓摇头:“竟然一点也不动心么?虽然年轻,但行事未免过于稳妥和保守,同他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风格完全不一样……真令人迷惑啊。” “难道这也是演技?”有人问。 “演技或是本质都无所谓,人总是善变,能产生效果就够了。”南部忠昌说,“有可能的话,上皇还是不想同丹波交恶,倘若槐诗能够继任将军之位的,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一个外人?” “上一个将军不也是个外人么?”南部淡然反问:“换一个外人来做,未必更遭。只不过,人家未必看得上。” “南部卿何必妄自菲薄?”参会的另一位老者皱眉:“须知此处终究是瀛洲。” 南部没有回答。 在沉思片刻之后,忽然说:“那件事情处理的干净一些,不要让人抓到收尾。” “还请南部大人放心,那一只化鲸绝对是天然生成,由荒御前从龙三角赶过去……就算再怎么检查,也顶多只是意外而已。” 回禀者微微停顿,苦笑:“只不过,试探出的东西还真是惊人。” 室内的气氛顿时一滞。 所有人的神情都严肃了起来,哪怕隔着投影,也能够领会到那种毛发悚然的寒意。 那一道雷光的赫赫声威…… 对于槐诗那样的人而言,等闲一击灭杀化鲸这样徒有形骸的侵蚀种,倒也不算夸张。 可唯独那样的跨度和距离,却令所有在场的人感受到一阵渗入骨髓的不安。 在探镜的俯瞰中,整个过程并没有逃得过他们的眼睛,并没有过了多久,就已经有详细的报告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所带来的便是骇人听闻的推论。 实际上,戳破了那一层看起来吓人的外壳之后,它的原理反而简单的要命。 只不过是通过鸦群作为沿途的中转,每隔十几公里,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变电站,将这一份力量如同电流一般不断的传递,最终送达链条的尽头而已。 槐诗亲手豢养的鸦群在传递槐诗的源质时,不会有任何的负担,而神性质变则将损耗率降低到惊人的程度。 最终,当源质化的悲悯之枪再度展开时,这一份暴虐的威力便从相隔丹波千里之外的海面上从天而降。 简直好像是通过p2p传输渠道发个压缩包一样简单。 可如此简单的操作,可是除了槐诗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人能够达成。除了他以外,也没有人拥有这样能够随时在源质和物质之间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