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倒是没多少人清楚。受限于时间,他并没有能够在渊暗区有所作为,不过,他的威权——永恒狂欢之宴,应该是无限能够接近魔性之欲的力量。 他是由波旬亲自孵化出的深渊之种,被誉为波旬的幼子,受祂钟爱的胚胎……虽然势力范围狭窄,可是手头却有不少波旬赐予的好东西。” 说到这里,它微妙的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看向什么别的地方:“哎呀,看来他被您刺激的不轻,刚刚砸了不少东西啊。” “他脾气不好,怎么是我的错?” 槐诗满不在意:“刚刚说到哪儿了?” “统治者。” 欧德姆说,“有时候,统治者的存在就代表着集团的本身,但必然也有着手足的存在。正如那位向您效力的尊长者一样,统治者麾下的冠戴者们,便是他们意志的延伸……同样,有时候,手足的强健也取决于它所效忠的主人。 有的人是冠戴者,是因为他们不够强。而有些人是冠戴者,是因为他们的老板太强了……不止是统治者之间有高下之分,哪怕是冠戴者,彼此之间的强弱也有可能是云泥之别。” 说到这里,欧德姆无奈一叹:“您看,像我这样的废物点心,哪怕是大群之主,连个狗头人都打不过,实在是地狱生物的耻辱。” “是这样么?”槐诗微微惊讶。 “是啊是啊。” 欧德姆认真点头,抽象的表情分外真诚,毫无虚伪。形象生动的表现出我就是个干饭废物的潜台词。 哪怕槐诗对此一个字都不信。 “总之,通过连日以来的斗争,您的事迹已经成功的在深渊之中广泛传扬。从亡国到至福乐土,您的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虽然震慑了不少杂鱼,但这也势必将激起反弹。 哪怕短时间内,上浮的统治者们忙于专注诸界之战,无暇理会我们这样的蝼蚁,但也一定会做出安排。” 欧德姆的视线看向深渊的更深处:“比方说,就在刚才,在欢宴主人的命令之下,腐败教团派出了他们悲貌冠军,那可是波旬所赐福的大群之主,煎熬骑士团的冠军之王…… 哪怕仅仅是他一人,便足以决定一场地狱战争的胜负,希望您不要将他的存在同那些杂鱼混淆。 同样,一位来自至福乐土的受祝者,率领着一整支猎食天使,已经确定盯上了您。那可是牧场主颇为中意的一柄餐叉…… 以及,似乎有两位来自雷霆之海的双子巨人,也将您视为了他猎颅巡礼的下一个目标。 同一时间,黄金黎明似乎也产生了一些调动,但他们目前的重心应该会放在地狱之梯的构建上,不会搀和过深。 短期之内,出于对罗素的忌惮,他们可能会选择谨慎旁观。可您懂得……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一定不介意在您身上捞点利息回来。” “听起来状况实在有些糟糕。” 槐诗感慨,“还能更糟么?” “当然可以。” 欧德姆知无不言:“现在最接近的,应该是当年在天国谱系的追缴下几乎快要死绝的凝固者组织——末日之子。 他们雇佣了一整支黑死军团,已经即将抵达一个深度之内。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工坊主已经带着自己的工厂开始了迅速的上浮。 以及,如您预料的那样……您那位弄臣朋友并没有死心,而且还奔走在深渊之间,试图串联更多的人,将您的存在彻底毁灭。” 说到这里,欧德姆好奇探问:“您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导致他如此的……emmm,执着?” “倒也没什么。就是跟着人拆了他的家,毁灭了他全家准备了几百年的计划,破坏了唯一的成果,似乎顺带还杀了他唯一的朋友?” 槐诗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除此之外,应该没别的了吧?” “……我觉得,可能也不需要别的了。” 蜗牛沉默了很久,敬佩的感慨:“我一直以为您传承了天国谱系的优良传统,结果却没想到长江后浪推前浪,您才如此年轻,竟然就已经青出于蓝,实在是厉害!” “这是在夸我么?”槐诗疑惑。 “当然。”欧德姆衷心的说道:“按照现境的话来说:实在是恐怖如斯,搞不好有’会长之资’!” “……” 槐诗无言以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现实已经足够的惨烈。 实在是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就这样,时光流逝。 在几个小时后,槐诗感觉到太阳船忽然一滞。 自行进中停止。 “怎么了?” 槐诗看向屏幕,皱眉:“有敌人?” 可在屏幕的检测之中,外面的世界却空无一物,只有一片飘渺的白雾,像是薄纱一样,将一切都笼罩其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