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反而是深渊那边所采取的战术让罗素有点摸不着头脑。 两边好像完全调换了一样。 现境的升华者们开始猪突猛进,而深渊的统治者们反而开始稳扎稳打? 是不是拿错真人秀的台本了? “真让人搞不明白啊。” 罗素回头,看向玄鸟,怂恿道:“您怎么看?” 怎么看倒还是另一回事儿,关键在于……要不您瞧瞧用星见之眼再去看两眼? “我不看。”玄鸟哪儿能不知道罗素憋什么坏屁,稳坐如山:“反正又不是我上场,能做的都做了,哪里有大后方指挥前线的道理?” “但是,彻底撒手不管的次数也不多吧?”罗素反问道:“看在咱这么熟的份儿上,有啥安排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周围的人闻言,耳朵都仿佛竖起来了一样,就连羽蛇都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而玄鸟,稳坐不动。 “都快退休的人了,操心那么多干嘛。” 玄鸟意味深长的瞥了罗素两眼,也不知道这句没有主语的话究竟是在说谁。 “那白泽呢?”罗素追问:“到现在都还没上场,总不至于在预备队里做摆设吧?” “不做摆设难道还要上场么?” 玄鸟淡定的喝着茶,然后甩出让所有人眼珠子掉一地的消息:“她又不会打牌。 你要说吃吃喝喝、旅游自拍、聊猫逗狗,她倒是能手,说不定还能给你分享一下心得。其他的,就算了吧。” 说到这里,明显是回忆起曾经以前,每次有人和她合作完,自己都得给对方报销降压药的惨痛往事,玄鸟的表情就变得欲言又止。 罗素听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屏幕里自己的学生。 不知为何,内心中升起了和玄鸟同款的无奈,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两人长吁短叹的喝起了茶来。 不看了。 心累…… …… “到现在,黄金黎明还是不肯多出点力气么?” 棋盘的对面,甲胄之下的公义瞥了一眼身旁的马瑟斯:“未免太过于怠惰了一点吧?” 马瑟斯平静的微笑着,任由俄联谱系将唾手可得的战略要冲从自己的手中夺走,毫不在意的甩下了另一张地牌: “但有一份辛劳,便有一份收获,阁下,埋头耕耘的时光总是漫长。” “可你的收获又在哪里?”公义问。 “不必着急,还没到时候呢。” 马瑟斯平静回答,察觉到周围队友们冷漠的眼神,似乎也感觉自己摸鱼过头了一样,终于再没有如刚刚那样消磨时间,从自己的牌堆里摸出了一张牌之后,看也不看的抛进了战场之中。 “不过,在庄稼被糟蹋完之前,还是先摆两个稻草人到田里吧……” 伴随着他的话语,云层被闪耀的金光所撕裂。 迷雾笼罩的大地之上,骤然多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在其中,一个枯瘦而沉默的身影缓缓的攀爬而出。 赤脚,踩在了流淌的毒水中,任由它们嗤嗤作响。 可神情却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一样,平静的近乎庄严。 紊乱的胡须随意的在风中飘飞着。 形容枯槁。 就在圣洁的殿堂正前方,中年的僧侣缓缓的抬起了眼睛,抬起了自己的手,五指弯曲结印,向着大地伸出。 “吽!” 于是,大地哀鸣,万道裂隙凭空涌现,宛如一张大口突兀的从地面上浮现,张开,瞬间吞下了俄联的圣殿,连带着里面的敌人一同。 来不及反抗,甚至来不及反应。 在轰鸣中,大地缓缓合拢,只有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不断的从地面之下响起,一道道血色从泥土中喷出。 而带来这一切的,只不过是一张平平无奇的铜框万世牌,甚至就连名字都没有标注在上面。 【苦行者】 或者,还可以用另一个流传更为广泛的名字来称呼这一张卡牌的主人…… ——外道王! …… …… “呵,区区至福乐土,不过如此!” 万钧巨锤横扫挥舞,在地狱大群之中掀起了一阵阵腥风血雨。 一个魁梧庞大的身影踏着地狱生物的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