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里面好像似乎还是没什么结果。即便是听不见什么争斗的声音,但却让人忍不住担心会发生什么。 毕竟是血水灾啊。 他有点不安。 倘若她凶性不改的话,什么都做得出来。 槐诗扯了扯袖口的扣子,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要是真的不识好歹的话,那自己只能……在娴姐把她打死之前试试看能不能救得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挠头。 发自内心的怀疑,傅依的推荐,真的靠谱么? “没救啦,等死吧,告辞。” 昨天晚上,吃完饭之后,槐诗拿出葛洛瑞亚的档案,让新晋缄默者傅依小姐给个意见和办法的时候,听见了如此干脆利落的回复。 傅依看完第一页的心理评估参数之后,就双手抱拳,扁鹊三连。 “等等!” 槐诗赶忙拽住她的袖口,“真这么难么?你们缄默者都搞不定?” “缄默者也不是万能的好么?” 傅依用古怪的眼神瞥了他一眼,“能搞定的话还用等到现在么?” 紧接着,不等槐诗继续发问,便随手把档案往后翻了两页,丢在了桌子上:“说难倒也不难,但对你来说就不容易了。 不论你许诺什么都没用。像她这样的类型,是不会听你讲话的。 要么你彻底摧垮她,要么让她心甘情愿的向你低头……但就算是这样,你要时刻小心她会背刺。 除非……” 在微妙的停顿之后,傅依的神情忽然越发的古怪:“话说,你有试过pua么?” “你把我当什么了!” 槐诗大怒拍桌:“我是那样的人么?” “那可就说不定咯~” 傅依阴阳怪气起来,双手抱怀,冷哼着:“我知道,你在地狱里发了财,有天文会保护你,你过得很好,你不需……” “傅依叔叔,我错了,我错了——” 槐诗举起双手告饶,直接一步到位,咱们好兄弟之间风水轮流转,无关环节直接省略:“给我点提示行不行?” “……提示已经给你了啊。” 傅依同情的看着他:“要我说,争取这样的人也不是没办法。虽然对方的态度会很强硬,但如果采用恰当的方式和身份进行沟通的话,她会比预想之中更好说话也说不定。前提,是让对方认可才行。 只可惜,天文会的走狗,嘟嘟,pass!” 她的双臂在胸前交叉,模拟出错误的警报音:“你压根就不在她可交流的列表里啊,槐诗,你让我怎么给你出主意?” “那怎么办?”槐诗挠头。 “好办啊,找个不属于天文会的人去跟她讲咯——前提是这个人具备让她安静听自己说话的能力,同时亲和力和说服力也不能太低,最好再温柔体贴一点。” “柳东黎?”槐诗眼睛一亮。 “真傻啊,槐诗。” 傅依叹息着,调转了自己手机的屏幕。 屏幕上是一张来自不久之前石髓馆里的照片。 在一夜的uno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涂抹的五颜六色,洋溢着喜悦和美好。 而那一根白皙的手指缓缓移动着,扫过照片。 最后,停在了槐诗的身旁。 那个揽着他的脖子,像是小女孩儿一样快乐欢笑的人。 罗娴。 “为什么不让那位公主殿下去跟她谈谈呢?” 傅依托着下巴,轻声呢喃:“难道还有人会比她更合适吗?” …… 短暂的回忆被走廊尽头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 如此低沉。 宛如每一步都践踏在监狱的根基之上那样,昂扬霸道,即便是在囚笼中也不可一世。 魁梧的男人扛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信步向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