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发疯的在深渊里到处考古,想要寻找解决的办法,一晃这么多年。” 罗娴摇头:“结果,一无所获。” 槐诗沉默。 明明答案其实近在咫尺。 解决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但所有人都在故意装作看不见,甚至,无法允许有人会这样看。 明明只要,杀死白帝子就好了。 可是一个谱系的恶果,竟然要一个小女孩儿去承担么? 这种事情本来就已经太过于残忍。即便是她不会反抗,谁又还有面目对她刀刃相向呢? 槐诗忍不住无声一叹,可就在失神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一根轻柔的手指落在了额头上。 将眉间的皱纹撑开。 一点点的抚平。 “啊,又出现了……这种正义的我绝不能放着不管的表情。” 罗娴轻笑起来:“不过,我好像忘记告诉你,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怎么样,有没有很失落?” 眼看着那一双戏谑的眼瞳,槐诗忍不住苦笑。 摇头。 “当初罗老说的其实挺对的——没道理世界离开我就玩不转。”他说,“我还没有心大到觉得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能轮到我自己呢。” “不过,为什么问这个呢?” 罗娴眯起眼睛来,似是好奇。 槐诗想了一下,回答道:“你见过房叔吧?” “嗯。” “房叔能变成现在的样子,多亏了她。” 槐诗说:“即便她是无心的,或许,是她误会了什么吧……但我一直以来都很感谢她。” 倘若没有房叔存在…… 或许世界会没什么不一样,但名为槐诗的人,绝对不会和现在相同。 一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家人。 再没有什么比这个对槐诗更加重要了。 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所以,有时候,我会想,倘若能够帮忙做一些什么的话就好了。”槐诗尴尬的耸肩:“不过,想来是没什么机会了吧?” “是吗?” 罗娴点头,轻声说:“真好啊。” “嗯?”槐诗不解。 “刚刚的样子很帅气哦。” 罗娴托着下巴,看着他,微笑:“因为我很喜欢这样的你。” 槐诗一阵呛咳,低头,躲闪着她的视线。 感觉到面部一阵发热。 好强的攻击力,不愧是娴姐。 感觉血条已经快空了。 不过,眼看着槐诗罕见的羞涩样子,罗娴并没有再戏弄他,只是微笑着收拾着餐盘和刀叉,最后才忽然问道: “那么,感觉如何呢,槐诗?” “嗯?” “这就是我所知晓的,白帝子的故事。”她说,“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 槐诗摇头。 他哪里有那种只是听别人说几句就能对人下达论断的才能? 或许,在夸父看来,白帝子是活泼又懂事的小妹妹;在罗娴看来,是可爱又可怜,和自己一样被诅咒的后辈;对槐诗而言,他对白帝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那个危难之际从天而降,神采飞扬的运动系少女…… 可这些或许,都不是白帝子。 至少,不全是。 可真正的她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槐诗想了一下,自嘲一笑:“但要是以己度人的话,她一定会有些孤独吧。” 生下来,就作为负担而存在。 领受着这一份与生俱来的重量和才能,活在别人的期望之中。 即便是再怎么不情愿,想要改变,可这一份重量生来就已经注定。 如此孤独…… “不,一点都没有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