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早已经在挥出那一拳之前,便失去了意识……可嘴角,依旧残存着愉快的笑容。 那么满足。 …… 相位封锁的内部。 甚至没有等那一片蠕动的杀生之暗落地。 虚空之中,便有一只金色的眼瞳睁开,冷酷俯瞰。 无数炼金矩阵所重叠而成的图腾里,神性奔流,已经抓紧了瞬间的停滞,罩定了蠕动的黑暗。 “看好了,林家的小子。” 炼金工房的废墟里,格里高利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抬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凑至眼前。隔着漫长的距离和无数阻挡,大拇指的轮廓已经和杀生之暗重叠在一处。 瞬间,老炼金术师的身上,浮现出满盈恶意的讥诮笑容:“这才是最古老的,咒术精髓——” 他说: “——定!” 崩! 在他身后,残存的玻璃罐骤然破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接连不断的爆响延续成一长串,而罐里所收藏的内容物,在瞬间,灰飞烟灭! 祭品! 旁边观摩的林中小屋的眼角狂跳,那全部都是祭品! 短短的弹指间,自己曾经所释放出的那个定身的咒术,竟然被格里高利无视了咒师的铁则,重复数百、上千、上万次。 叠加! 原本功效单一的诅咒,居然被十倍百倍的重叠,放大,累积。 没有其他流派那或精妙或繁复的离奇操作,原始咒术讲究的就是力大砖飞,他妈的别管行不行,大力出奇迹! 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百次不行,就万次! 至于反噬…… 怕什么反噬? 怕就别玩! 现在,叠加万倍的咒术在瞬间焚尽了祭品和所有的神性,撬动了命运的天平,破空而至,自睁开的黄金巨眼中降下。 悲鸣不再。 杀生之暗,冻结! 自无形的诅咒之下,黑暗、源质、灵魂、肉体、自我,尽数僵硬在原地,仿佛被静止的时光所囚禁。 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即便只是一瞬间的恍惚…… 在回过神来的瞬间,便听见了,肃然森冷的幽暗旋律之中,来自海的潮声。 展翅的红天鹅飞向了黑暗。 纤细修长的五指展开,向着眼前的统治者,足以忽略不计的最后蓄力,已然完成,再然后,黑暗自飞掠而过的猩红羽翼之前炸裂,蒸发,消散。 只是,一拳! 自那足以将一切变化都彻底掌控的精妙操作之中,譬如连锁爆炸一般的恐怖破坏随着猝然而至的冲击,自黑暗中扩散开来。 令虚无的黑暗被寸寸撕裂,深入灵魂和骨髓的诅咒和改造,被暴虐的扯下,剥离,留下了无法愈合的恐怖创伤。 消散的黑暗之中,一个枯瘦又高耸的身影,已经倒飞而出,砸在墙壁之上,陷入铁中! 左臂寸寸碎裂,扭曲成了滑稽的模样。 而一张不知多少年未曾见过光的苍白面孔上,还残存着怨憎和绝望的血泪,陷入呆滞,甚至,忘记了那撕裂灵魂的恐怖痛楚。 看向自己的身躯。 难以置信。 隔了多少年,多少个纪元,他终于从桎梏着自己的枷锁和囚笼之中脱离,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可当这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画面终于到来,他所感受的却不是狂喜。 而是,无以言喻的恐惧! 就好像,失去的不是自己的囚笼,而是赖以存身的庇护所一般。 啪。 远处,走廊的尽头,舞鞋踏在钢铁之上。 自旋律的余音中,当谢幕致礼的舞者重新抬起眼眸的瞬间,便有足以冻结灵魂的恶寒自从恐惧中重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