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了那个自空气中缓缓浮现的人影。 首先看到的是粘稠的血从烧焦的躯壳上滴落,随着肌理的活动,烧做漆黑的皮肤上崩裂出了无数细小鲜红的裂口。 紧接着,就看到无数烧焦的皮肤缓缓地剥落下来。 就好像蛇在蜕皮一样。 挣脱了旧的躯壳和死亡。 迎来新生。 在痛苦地痉挛之中,烧烂的死皮一点一点地从躯体上落下,可新皮好像还没有来得及长出,只显露出一层血肉模糊的扭曲面孔。 还有那一双怨毒的眼睛。 槐诗倒吸了一口冷气。 “哥们,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却一点都不老实,他丢掉手里的祭祀刀,端起自动步枪就向前突突突。 十米之内精准压枪,几秒钟打空了一个弹夹,然后娴熟地从快速反应马甲的后腰处拔出一个新的,单手换弹夹,然后继续突突突。 开玩笑,不开枪难道还等着对面过来再砍自己几刀么? 槐诗可没把握和这种能在燃烧弹下面幸存的强者去硬刚,刚得过么?先开枪再说……经过了命运之书的训练之后,如今的槐诗不敢自称枪王,但也不是曾经那个连压枪都不会的嫩仔了,一手今天早上补课学来的单手换弹夹差点骚掉身后镇压部队的眼球。 常威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早在槐诗扣动扳机的时候,那个诡异的人影就试图躲闪,可能是没想到槐诗反应如此迅速,连手里的边境遗物都没有要,看到槐诗丢东西的时候,下意识地一个前扑,想要把武器抢回来。 可子弹总比人快,一瞬间就被二十发钢芯子弹串成了血葫芦,满地都是色彩诡异的绿血。 而趁着槐诗换弹的空荡,他已经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废墟之后的断墙里。 后面镇压部队的猛男哥哥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最开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只后就是一阵枪林弹雨,几乎把把那半截断墙打成了筛子。 槐诗换好弹夹,抽空从地上把边境遗物再捡起来随手插在马甲,也不急着去墙后面检查成果,伸手从友军兜里掏了几个铁地瓜出来,拔掉插销等差不多了之后,奋力抛出。 还没有听见爆炸的声音,就看到一个影子从断墙之后电射而出,凄啸声尖锐,笔直地扑向槐诗。 崩! 槐诗下意识地拔刀格挡,就感觉到手里的军刀从正中断裂,他借势仰天倒下,便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擦着自己的面孔划过,冰冷刺骨。 是一把尖锐的骨刺。 纷乱的枪声戛然而止,那几个包围过来的军人脚下一软,好像失去力气一样倒在地上。 隔着防毒面具,槐诗依旧嗅到了一阵甜腻的香气,眼前一阵昏花。 有毒! 他扬手一把劫灰,逼退了那个人影,从地上爬起来时候就感觉到一阵发软。 直到现在,他终于看清了来者的真容。 在经历过导弹轰炸和燃烧弹的洗礼之后,那个人看上去好像脱了一层皮一样,新生皮肤隐约能够看到一层粉红色的鳞片,额头长着三个古怪的犄角,竟然分别是三个颜色。 什么鬼! “别怂,干他!” 乌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给他鼓劲儿:“啼蛇的圣痕只有二阶,能活下来不过是长着灵魂能力命硬一点而已,那点毒还不如我每天给你嗑得强呐!” 你可特么少说两句吧! 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