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诗在懊悔中跺脚,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这下可坏菜了! “……那么,预祝您取得好成绩。” 电话中的女人礼貌地道别,挂断了电话。 死寂之中,槐诗保持着僵硬地姿势,许久许久,才终于回过神来,原本的快乐已经消失无踪。 自从半个多月之前,他开始进阶就没有再练琴了…… 这一次考试他挂定了。 槐诗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呆滞地放下了手,然后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好像一瞬间从快乐跌入绝望之中,槐诗忽然深刻地发现,快乐都是别人的,而他什么都没有…… 好气啊! 干嘛在这种垃圾的身上浪费时间啊! 他恼怒地伸手,提起了地上惊恐的梦魇。 “美梦结束了,沃克先生。” 他抬起手掌,凝结出混合了瘟疫的劫灰,然后,塞进了他的鼻孔和嘴巴里去:“现在,噩梦时间到!” 当槐诗放下了手的时候,他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残存的独目之中一片呆滞。 毫无神采。 只剩下了麻木的呼吸和心跳。 过量的负面源质已经彻底将他破碎的灵魂吞没,梦魇最终被无穷尽的绝望之梦所淹没了。 这就是这一场对决的结局。 槐诗缓缓地松开手,任由那个流着口水的痴呆倒在了地上,回头看向身后的高台,后退了两步。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在落地玻璃之后,老人面无表情地颔首,可眼神却中却闪过一丝失望。 就差一点。 要不是那个电话…… “他恐怕成为不了你的对手,罗老师。”大表哥递过来一个苹果,自己抓着一根香蕉啃得津津有味:“那个孩子从死中得到的只有苦痛,没有过一分的快乐。 实际上,他对杀死什么东西这件事儿,简直深恶痛绝。 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成为你的传承者,也不可能……完成那件事。” “是啊。” 老人垂下眼眸:“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大表哥吃完,将香蕉皮丢掉,搓了搓手,认真地说:“没必要这么着急,我们其实可以另想办法。” “时间已经不够了。” 罗老缓缓摇头,神情平静:“有些事情,总是要亲力亲为,对不对?” 大表哥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在匆忙的脚步声里,槐诗已经冲了进来,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匆匆地挥手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对老人喊道:“明天我请假!” “请假?” 罗老皱眉,“做什么?” “考试啊!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是老师吗?” 槐诗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戴上头套,提起了角落中看上去最闲的原照,冲向门外。 “喂!你干什么!” 原照奋力挣扎。 “没时间解释了,走,快去开车!” “可、可是我才十四岁没驾照啊……” “油门会踩就行了,快走快走!” 嘭! 走廊的尽头传来碰撞的声音。 他们撞墙上了。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了起来,可大表哥却忍不住笑出声了,笑得十分不地道。 “看吧,罗老师,年轻人的事情,总要有年轻人自己解决。” 大表哥回头,看向沉默的老人:“我倒是觉得,未必要那么着急。” “再看看吧。” 老人垂下眼眸:“让我再看看……” …… …… 在傍晚的时候,艾晴在金陵支部的休息室里看到了柳东黎。 他坐在椅子上,面前的咖啡一口没有动,就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她摇了摇头,撑着拐杖走过去:“他不在。” “我等你的。” 柳东黎摇头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座位:“有空么?” 艾晴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许久,缓缓摇头:“无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