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给了他,劳大阁主好生教导。” 大阁主应了声自然,又道:“危长老来了信,你从蘅岚山回来之后,得亲自去一趟。” …… 蘅岚山只是一座普通仙山,临近陆氏一族,住的是赵家旁支,养大小不一的仙兽。 三个月前有人在蘅岚山发现魔族痕迹,仙兽被虐杀,伤口有魔族的黑气。 赵鸾沅在刚出事时去过一趟,没过几天便有谣言传出,说赵家圈养魔族。她听见谣言时便察觉不对,去了一趟中立之地,捉了几个内鬼,压下不好的言论。 那些谣言事实上没几个人敢说,谁也不敢得罪赵鸾沅。 拉舆架的飞马速度很快,赵鸾沅中午还在本家,申时便到了蘅岚山。医女轻轻搀她皙白的手,小心翼翼扶她下舆架。 山门两旁是高树,望不见底的台阶一层连着一层,干干净净,并无落叶亦或杂草。舆架是牢固的楠木,有淡淡的金丝,随赵鸾沅来的修士修为深不见底。 赵家这位旁支的山主叫赵弈,面相显老,性子低调不惹事,担惊受怕了几个月,正在山门处等候。 赵鸾沅在大阁主那里喝了药,身子暖和些,倒多了几分睡意,卷长的睫毛都颤了几下。 医女低声道:“您喝的那药可以助眠,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赵鸾沅摇头让她退下,前面的赵弈迎上来,抱拳道:“已按家主吩咐。” 那些仙兽的尸首都用灵力保存下来,但魔气太盛,余下的东西被侵袭得血肉模糊。 赵鸾沅不忌讳,只道:“我去看看。” 世上已经没有魔族存在,仙兽伤口的魔气谁也不确定就是魔族,若非三年前那道血红光,这事也没人联想到魔族身上。 赵弈领赵鸾沅去祭坛处,他看起来有点奇怪,想说什么但又不敢的样子。 赵鸾沅看他一眼,她身子纤长,视线很轻,落在人身上却犹如重铁。 他只能硬着头皮,边走边说道:“陆家那位家主沉迷炼制丹药,常用珍药宝兽炼丹,前段日子听说这里出了事,他也不怕,还亲自来向我们讨已死仙兽,看样子十分想要,但我们没给,他那样子……有些不悦。” 赵弈后边的声音小了一些,南周四个大家族中,除了赵家和许家,便是陆家和萧家。陆家那位家主和赵鸾沅岁数相近,偏偏痴爱炼丹,什么也不管。 微风轻吹起赵鸾沅的衣袂,绣有金贵的淡银线,她腕上还有个手镯,赵鸾沅只开口道:“不必担心。” 赵鸾沅走到祭坛大门时,一个穿白衣的男人早已经等在那里,他斜靠干净的墙壁,腰间挂一对精巧的银铃,俊脸很有朝气,只是面上没什么表情,还顺手打了个哈欠。 许致淳与他父亲并不太像,他的相貌要俊俏得多,少年身子还没完全长成,没成年男子的成熟。 赵鸾沅看见他时,有些惊讶。 许致淳察觉到有人在看他,转过头皱起了眉,他直起身体,走向赵鸾沅,不满道:“你也太慢了,早知道我就和你一起过来,不用白等到现在。” 他挺鼻薄唇,双眸有神,不说话时总有种冷然的淡漠,天生的矜傲贵气,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赵鸾沅看向赵弈,似乎在问他怎么回事。 赵弈额头冒汗,低声说:“公子比您早来一个时辰,他不许我们同您说。” 赵弈听过赵鸾沅宠这位许家的公子,又见他身上有赵鸾沅的银铃,不敢得罪,但又不能让他进赵家的祭坛,只能让许致淳在外侯着。 赵鸾沅没问责他,抬头对许致淳道:“回舆架等我,不可仗着身份胡闹。” 许致淳又打了一个哈欠,点头道:“那我走了,你做事快些。” 赵弈还没反应过来,许致淳便离开了。 他愣了愣,回头看许致淳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位公子来这到底是做什么?怎么家主说句话就走了? 赵鸾沅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