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丞相哼着调调、身姿轻盈地出了顺贞门,连马车都不要坐,直接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好呀,你现在敢来算计我了!”任广贤冲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文旌劈头盖脸一顿训:“别当我是傻子!你跟那皇帝唱了出戏就想逼我把女儿嫁出去?做梦!” 任瑾轻轻扯了扯任广贤的袖子,低声道:“您不是都答应了吗?既然答应,那早成亲跟完成亲又有什么分别?” 任广贤怒道:“你少在这里给我灌迷魂汤!我答应归答应,可没让他算计我!” 一直默默跪着的文旌突然抬了头,两眼莹光熠熠,可怜巴巴道:“可您总拖着,不让我和阿遥完婚。” 任广贤低头跟他对视片刻,立马大耳刮子扇到他头上:“你还敢说话!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是让你一天到晚来算计我的!我跟你说,这狗屁丞相你爱当不当,老子才不管你,誓是你自己发出去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 “不行!”一声娇呼,任遥一溜烟似得飞奔进来,跪到文旌身边,道:“他誓都发了,您不让我们成亲,皇帝陛下肯定会逼他娶别人的。”任遥越想越觉得赵煦如今根基未稳,离不开文旌替他整顿朝纲,不可能真任由他下野,把他惹急了,真有可能会干出来这种事。 任遥决定豁出去了,侧过身将文旌环抱住,一脸毅然决然地歪头看向父亲:“我不管,我就要嫁南弦!” 任广贤又挥起了大巴掌,被任瑾眼疾手快地上来抱住,连声道:“父……父亲,这可是您女儿,您把她打坏了可得后悔!” 任广贤被气急了,非要打,任瑾死抱着不肯撒手,父子两你推我挡相互拉扯在了一起,好一顿纠缠。 这期间文旌和任遥相互抱在一起跪地上,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父亲大人,目光清莹,饱含热泪,像一对相爱却要被拆散的苦命鸳鸯…… 任广贤被任瑾闹腾得烦了,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颇有威视地点了点任瑾和任遥:“你们两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南弦说。” 任遥和任瑾犹豫着没动。 任广贤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放缓了语调道:“你不是想嫁给南弦吗?父亲要告诉他一些事,若是他知道后还坚持愿意娶你,我就依你们,尽快给你们定日子成亲。” 任遥这才从地上起来,和任瑾一块退了出去。 雕花木门关上,任遥和任瑾被曾曦赶出去老远,以确保他们不能偷听。两人自是放心不下,又好奇又担忧,徘徊在抄手廊上,对着芙蕖里融化到一半的碎冰唉声叹气。 过了许久,任瑾见后面还没有动静,默默挪到任遥身边,神秘兮兮道:“我觉得父亲有事瞒着我们。” 任遥僵硬地扭头看他,面无表情道:“我也知道父亲有事瞒着我们,都把我们赶出来了……” “我觉得是关于十三年前的事,父亲还有些隐瞒着没告诉我们……” 任遥心弦一颤,将头凑了过去,却听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回头一看,文旌正披着月色向他们走过来。 长夜漫漫,月光融融落在他的身上,在他衣衫上镀了一层黄晕,玉冠长袖,身姿修长,宛如从画中来。 任遥急忙迎上去,正想问问父亲都对他说什么,却在话未出口时,被文旌一把揽入怀中。 “阿遥,我爱你。”他说得郑重其事,但细听,话音中却有一丝丝发颤。 任遥心中疑虑更深,抬起头话将要出口,又被文旌摁了回去。 “我永远都爱你。” 任遥将额头贴在他的前襟,被他一通告白得心里直打颤。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正疑惑着,身后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任瑾别扭地走近,道:“南弦,父亲不答应不要紧,咱们再努力啊,你别这样,为兄看着挺害怕的。” 任遥被文旌紧紧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心里悄悄道:我也害怕…… 文旌搂着任遥,轻轻抬起下颌,看向任瑾,道:“父亲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码得太慢了,要不……明天再加更……好吧,还是不要相信我,因为我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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