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热她一小截腕处。 他这样一言不发,让陈婉约总觉着自个儿哪里犯了错, 做得不好,细想一番, 她只不过不想让他担心罢了,没必要想太多。 似是看出她此时的纠结和自我脑补, 贺其琛不温不淡地道:“你瞒着我,是不想让我担心吗?” 陈婉约吞吐嗯了声。 “是吗?” “……是啊。” “确定不是在躲我?” 陈婉约猛地抬眸,没能对上他视线,大脑跟不上思绪的运转, 她一时间没明白他在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只能动作缓慢地换衣服来拖延时间。 她一换衣服, 又明显地让人看出她瘦下去几分,男人眸地蕴色极深,一直沉静地把她看着。 等陈婉约换完衣服准备去换鞋时,贺其琛二话不说将她鞋子提起,“不用穿了。” 和来这里一样,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男人手劲大,她体重又轻得很,抱只猫似的将人捞入怀中打横抱起,女人的两只漂亮的低跟鞋被男人一手提着,臂膀处托着的是可劲挣扎的陈婉约。 “你放我下来——” “我刚才练舞时还活泼乱跳的,怎么回家就连走都不能走了?” “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矫情呢。” 对于她的小打小闹,贺其琛始终无动于衷。 她练舞时是怎样的他不管。 现在,他既然看见她双脚伤成那样,就不可能放任她为所欲为。 - 那之后的每一天,舞房总能在准确的时间点出现贺其琛的身影。 因为常来,门口的保安大叔都和他认识了。 有时候不想进去打扰小媳妇练舞,贺其琛甚至沦落到和保安大叔讨论他家狗狗生了几条的话题。 舞团的姑娘们感慨,谁能看出来贺太太贺先生已经结婚五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天天度蜜月呢。 一开始议论的时候陈婉约不习惯,后来便虽她们说了,自个儿专心练自个儿的就行。 他接的次数多了,陈婉约没忍住问:“你不忙吗?” 贺其琛:“忙。” “那你不用天天晚上都来接我的。” “不忙。” “……” 陈婉约只能作罢。 好在魔鬼训练的天数差不多快结束了,急赶出来的舞台剧谈不上有多出色,对于陈婉约现在的状态来说她还算满意。 演出的头一天,陈婉约把贵宾席的票和后台的证件亲自递到贺其琛的手中,又塞给他一个袋子。 “这是我复出的第一部 剧,你一定要来啊。”陈婉约颇为郑重其事地陈述,“还有,戴着这个证件呢,可以去我们后台,你要是找不到我的话,可以来这里找。” 贺其琛:“袋子里是什么?” “这是我给你买的衬衫,这次尺码应该不会小了。”陈婉约兴致勃勃,“到时候你就穿上我给你买的衣服来看我表演。” 他瞥她:“我说我去了吗?” “啊?” 他这个反应怪出乎人意料的。 毕竟,陈婉约知道这人可是风雨无阻地来接她回家,如果不是她知道五年来两人没什么交际的话,他们还真的如同别人口中所说的恩爱夫妇了。 “怎么了?”陈婉约不无诧异地问,“你不想来吗?” 贺其琛回答简短,“看情况吧。” “为什么?” “忙。” 陈婉约险些骂出脏话。 这人是故意整她的吧。 她训练的时候天天过来,怎么到最后表演的关键时刻称自己忙? 当然,过不过来是他的选择,陈婉约左右不来,硬是逼他的话反而显得自己小气而不善解人意,不符合贺太太温柔体贴的作风。 - 表演当天有三场演出,分别是挽月舞团的《葛蓓莉亚》,还有江漫柔及剩下老团员组织的《天鹅湖》,第三批表演是其他地方舞团的小舞台剧。 规模不算庞大,只能说是崭露新角的表演赛,在此之前挽月舞团宣传也没有到位,倒是江漫柔那边的架势颇为浩荡,集聚不少粉丝,大概是想压她们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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