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像睡觉前不洗澡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他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将洛诗背回房间,替她放好水, 再告诉她喝醉了不能泡澡, 就准备下楼去给她冲解酒的蜂蜜水了。 “为什么不给我拿换洗衣服?” 公主病来得不讲道理,醉醺醺的洛诗看着他, 像在看着一个服侍不周的男仆, 又趁他不满之前狡猾地拽拽他衣角,眼自下而上的看他,带点撒娇意味。 “我好累, 你帮我拿。” 傅予深其实是个很挑剔的人。 不喜欢被人指使,所以他当不了下属,不喜欢应付工作以外的琐事, 所以雇了一帮替他处理生活琐事的人员。 但这些挑剔毛病,到洛诗这里,很快就被更加挑剔龟毛的她所驯服。 傅予深认命地替她找睡衣。 “我要那套玫瑰粉的……内衣要白蕾丝边有蝴蝶结的那个……内裤是配套的就在旁边……” 洛诗半张脸陷进枕头里,含糊不清地给他下指令。 “还有……最重要的……” 强迫症的傅予深将东西一一叠整齐, 触及柔软的蕾丝时, 他的动作加快几秒。 “最重要的什么?” “没有卸妆。”洛诗团成一团, 觉得自己好委屈, “不想卸妆,好累。” “……” 于是又要四处去找她的卸妆水和卸妆棉。 好在以前也替她卸过,算是重操旧业,傅予深都意外,自己还能分清哪一瓶是卸脸的,哪一瓶是卸眼唇的。 好像他们从来都没分开过,这样的事他每天都在做。 忙了半天,洗澡这件事倒是轮不上他了,洛诗自己慢吞吞走进浴室,酒似乎醒了一些,至少走路不晃。 傅予深便下楼去泡了两杯蜂蜜水上来。 说起来,今晚他才是那个喝了一打酒的人。 “洗完了?” 半小时后洛诗出来,她穿了一条香槟色的真丝睡裙,白皙的肌肤被热水烫得微红,整个人看上去像杯热腾腾的牛奶。 女人洗澡的水温的确烫得离谱,这点傅予深深有体会。 他捧起洛诗糯米团子似的脸,原本只是觉得她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可爱,但吻落下去便不受控制。 理智似乎在渐渐滑走。 洛诗在舌尖尝到了一点蜂蜜水的味道,好像挺甜,她嗓子莫名干涩起来,却不想喝就在旁边的那一杯。 她只想要他。 浅尝不够,她张口咬住他唇瓣,一边想着傅予深是怎么吻的,一边拙劣的模仿,要蛮横地绞住他舌根,用力的吸shun,要侵占他的呼吸,让他无暇顾忌其他。 她听到了傅予深越发清晰的低口耑声,意识到自己做得很对。 “宝贝,”他半搂住站不稳的洛诗,很轻的笑,“沈嘉木今天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主动?” 洛诗见他还有余力反手将身后打开的电脑阖上,好胜心有点上头。 她垫着脚,清甜香气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凌乱的鼻息周围,掌心贴着他的心跳,偏头冲他眨眨眼: “一定是他跟我说了什么?就不能是我跟他说了什么?” 她故意拖声慢调地说: “大学的时候你那么忙,我有时候找不到你,你不都是叫他来帮忙的吗?我感谢他一下,不行?” 傅予深挑了挑眉。 “如果我没记错,那时候你最讨厌的不就是他?” 这点倒没说错。 她以前经常在背后偷偷和朋友吐槽,说沈嘉木就像她和傅予深之间的恶婆婆,金边眼镜背后的那对眼珠子一转,琢磨的全都是怎么拆散他们的坏主意。 傅予深才不会吃他的醋,倒是洛诗,从以前就经常吃他们的醋。 “……就是讨厌他。” 她闷闷道: “他说我只是玩玩你,迟早要跟你分手……结果真被他这个乌鸦嘴说中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