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没人,她一边找准备送画扇的东西,一边开心的想要转圈圈。 沈放不喜欢画扇就罢了,原来画扇也没有对沈放生情。 真好,他们没有任何情感纠葛。 这段主线,好像真的要被拆掉了。 当日沈放说的时候,她很担心。 怕主线拆了,整个话本都崩塌了。 但不是还有一句话,叫不破不立吗? 说不定是另外一种结果? 也许,会向好的方向行进? 也许,原本画扇的死亡情节会消失,姜凉蝉的死亡节点也不复存在。 他们这些被话本创造出来的人,有了生命,有了意识,正在改写自己的命运。 姜凉蝉恨不得跳起来喊几声,又强行抑制住了。 人一开心,送东西也格外大方。 她把自己还没拆开用的胭脂脂粉,一叠绫罗绸缎,找出来一堆,拿了个包袱塞进去。 临走时想了想,又抽出一个盒子,扒拉了几下,看到里面一些熏香和香囊,似乎是上次用那副小鸡啄米图赢来的,左右她也用不上,也抽出来一盒给画扇。 画扇不好意思的再三感谢后,背着包袱走了。 姜凉蝉喜滋滋的,跑去母亲那里陪着母亲坐了一会,跟她撒了会娇,待了许久才回自己院子。 回来也没事干,她转了一圈,看到了从沈放那里拿回来的那个模型。 那个模型只拆了一半,就停住了。 知道了她的身份不寻常之后,有一次她去找沈放玩,看到沈放在研究这个模型,当时沈放告诉过她自己的打算。 这模型是段融做的,而段融可能是那个已经绝迹了的容族的唯一后代。 容族机关天下第一,但虽然机关千变万化,却有个统一的制式。 沈放想用这个模型做范本,找到那个制式的核心,打开母后留给他的东西。 沈放也颇擅长机关,但是到了最后一步,也不得其法。 几百年的机关世家,就算做完了摆出来任由人研究,也没有人能破解。 姜凉蝉也研究过很多次那个模型,也是一样,在那个核心外围不得其门而入,已经许久没有再研究过来。 今天她心情好,看着什么都开心,拖过模型来,盘着腿歪着脑袋看。 忽然,她盯住了灰色墙面上的一处,又把视线移向模型的其他几个地方。 色泽不同,形状不同,大小不同,毫无相似处,平时没察觉到过什么,但此刻,姜凉蝉突然觉得,如果把这些根本不会被联系起来的东西幻化成点,会在空中交织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她有一种直觉,这个图案,也许就是问题所在。 而这个图案,一定会有一个解法。 许多不同的线条在她脑海中开始交叉又分开,一种种解法逐渐成型,然后又行进到不同的地方卡住,破碎消失。 新的解法再次成型,再次消失,不断交叠,又不断因为这样那样的错误而被擦除。 直到最后,一种解法清晰而鲜明的出现在脑子里。 那个图案,连于一点,看似不可思议,细思却又精巧的让人拍案。 姜凉蝉立刻动手,用线在模型上模拟脑中的那个连法。 然后顺着它,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模型里她的发丝里,抽出了一根细长的黑线。 她屏住呼吸,将这根黑线按照解法里的图案,嵌入了灰色的地面里。 咔哒。 模型开了。 姜凉蝉几乎要跳起来。 今日肯定是个黄道吉日。 她尖叫着蹦来蹦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绿意几乎是撞进来的。 她一脸惊慌,还没进门就在嚷:“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少爷失踪了!” 姜凉蝉瞪大了眼睛,所幸还记得把桌子上的模型包住锁紧柜子里,然后拔腿就往外跑。 还没跑到院门口,就遇上了春心。 春心皱着眉头,步履匆匆,也是来汇报的:“小姐,出事了,刚才我去客栈结账,顺便上去看了一眼,发现画扇姑娘像是遇袭了,倒在血泊里,我让人把她先送去客栈边的医馆,请了大夫,现在生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