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听一介庶女的话, 也不知那人触了安如郡主那条神经, 气得安如郡主脸色通红, 只隐约间她听到一声温王, 后来拉扯间,小姐突然落了水,当时一旁人都又惊又愣,幸亏温王正巧路过,才将小姐救了上来。 她想起京城中传的那些事,巧儿面色变了变:“小姐日后还是离安如郡主远一些吧, 郡主虽然身份高贵,可是……” 洛芋依旧一动未动,巧儿的话渐渐停了,半晌,才听见自家小姐说了一句:“郡主是何身份?便是名誉再有损,她也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我,不过一个庶女罢了,哪有自己挑剔的份?” 巧儿呐呐住口,其实她这份提醒本就多余,便是洛芋想与安如郡主走近,安如又怎么可能允许?她身边全是三品以上朝臣的嫡女千金,这些人无形地形成了一个圈子,排斥着一些她们不愿接纳的人,而庶女就恰在其中。 洛芋将所有情绪都遮掩在眼底,躺在床榻上,面朝墙壁一侧躺着,她似乎有些累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巧儿不敢多言,轻步退下。 屋内瞬间只剩下她一人,她忽地睁开眼睛,眉尖狠狠地皱着。 安如郡主与人起争执时,她自然是懒得去管,怕惹得自己一身骚,她当时躲得远远的,然后她发现洛茜也在其中,似乎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那儿的人一样。 她当时心存疑虑,想要看个究竟,便踱步上前在最外面劝着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她只看见一个穿着侯府丫鬟衣裳的下人低着头处于不远处,而此时的洛茜也就站在湖边,那丫鬟正在混乱中走近洛茜。 她瞧见洛茜的神色变了变,随后那丫鬟似乎瞥了一眼旁处,最后视线在洛茜身后的湖水里上停留了一瞬,若不是她一直盯着二人,都不会发现那丫鬟的眼神。 她突然朝那丫鬟之前看到地方看去,那里似乎有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 她有一种直觉,这很可能是一个机遇,至于是什么机遇,她也不清楚。 只不过,她敢不敢赌罢了。 她看着那丫鬟抬步朝洛茜又走近了一步,她忽地心底一跳,在众人混乱中,装作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脚下打滑,意外落水。 她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丫鬟的动作都停住,眼底掩不住一丝惊讶,只不过很快,她再也没管洛茜,而是趁着所有人被她吸引注意的时候,无声地消失在原地,浑然冰凉的湖水冻得她脸色发白的时候,她瞧见从另一旁走过来的人,是温王。 温王将她救上来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纵使是一庶女,可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她顶着齐侯府的名号,众目睽睽之下,温王救了她,便需娶她,否则她名誉有污,日后又如何自处。 她被送回来之时,下意识地朝洛茜看去,却看见她眼底不敢置信的神色,虽然心有不解,却没了心思再去解密。 只是洛伊儿的一番话让她心底隐晦的兴奋全部消失不见。 让楚氏送礼谢恩,将此事按下,等两年后此事消失匿迹? 那她受这一番苦的意义何在? 洛芋紧紧捏着被角,眼底神色越发凉,她还从未做过无用功,此事就这般压下?哪有这么容易! 寿辰结束,将所有宾客都送离开之后,洛伊儿回了云霞苑,洗漱完,她衣衫半褪,懒懒地披在身上,幸而屋里烧了炭火,丝毫不觉得冷,她瞧着面前案桌上棋盘,其中有一枚白子被困得无处可逃,而在其旁边另一颗白子却隐隐有了成活迹象。 她眸子越发浅淡,月光透着窗户的缝隙打进来,在她如凝脂的面上打上一层淡淡的月光,她随手动了一颗棋子,那枚就要成活的白字,便彻底没了生路。 此时,她方才得了闲心,轻翘了翘唇角,她收了手,抱住自己怀中的汤婆子,斜斜歪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朝着盼思问道:“查出来了?” “我们一直有人跟着小喜,她今日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在厨房。” 按理说,今日是老夫人寿辰,宾客众多,厨房更是最忙碌的地方,小喜如何也不应该离开厨房才是,可偏偏她就是离开了。 盼思接着又道:“小姐猜得没错,小喜的确出现在了当场。” “听传信的人说,她似乎是想与大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