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抬手把文瑜推开,使力坐到了石凳上,他这些年来身体大不如前,总觉得体虚身乏,可宫里的太医们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说吧,你怎么会突然来安川的?是不是一直都派人盯着朕?那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楚子阳眉头紧蹙,这个节骨眼上了,这人还是将矛头往自己身上指,他从皇宫里出来,难道会最先知晓的是自己 “回禀陛下,儿臣方才查看了寺中亡人的伤口,切面平整,几乎是一剑封喉,丝毫没有过挣扎,整个风华,除了月楼星楼的人,没有人有这个本事了。” 明启帝听完后嗤笑起来,笑罢,他目光阴狠的看着楚子阳,使周遭的人都感觉到一股阴冷之风划过。 “是吗?不应该还有一个秦月楼吗?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从军之时就是在朕麾下,如今你与太子明争暗斗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手里还有秦月楼这个王牌。” 楚子阳听明白了,明启帝的意思是,自己带人屠了曌安寺所有僧人,将皇宫侍卫全部杀光殆尽,然后带着自己的人来这里找他,假意保护,实则陷害。 “呵,陛下,你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径还是一如既往。” “逆子——!朕是皇帝,你这是跟天子说话的态度吗?” 楚子阳冷哼一声,拂袖来到明启帝面前,字字诛心。 “天子?陛下莫不是忘了,上元节之日那道赤气,若是无错,那可是天子之气,直冲霄汉,你觉得还有假哦,对了,告诉你吧,那道赤气,位置处于西南,正好是东宫的方向,你想想,为什么你查了那么久,始终没有结果,是为何?” 明启帝噤声,他无数次派人前去,无数次被人告知那道赤气无迹可寻。 见明启帝不说话,楚子阳继续说道:“陛下想立谁为太子本与儿臣无干,这江山社稷与儿臣而言不过虚妄,可你们偏偏觉得儿臣会与你们抢夺这江山,处处与我作对,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不放过,都要去算计,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朕原本不想的,都是你们逼朕!” 见明启帝冥顽不化,楚子阳有些痛心的阖上双眼。沉默片刻之后,他继续把鲜血淋漓的事实揭开给明启帝看。 “陛下今年不过年逾知天命之年,按理来说是还不到退位的时间,可陛下未曾想过,如今居于太子之位的楚子枫,已经快要接近而立之年了,这个年纪还是个太子,他能不害怕吗?况且你现在明着想要立楚子倓为太子,废除现太子,他怎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的儿子与自己争那太子之位,合适吗?” 明启帝一愣,随即双唇青紫,不禁的哆嗦起来,指着楚子阳的手不停地发抖,“你,你说什么——?” “陛下没听清吗?楚子倓与楚子枫,是父子,而不是兄弟,楚子枫断然不会让子占父位的事情发生,尤其这个孩子还是见不得光的。” 楚子阳离远了明启帝两步,面无表情的看着明启帝脸色由青变紫,由紫变白。 明启帝捂住胸口,昏了过去。 “王爷,你瞧陛下这都气昏过去了,要不先回王府吧,若是太子调虎离山,王妃就危险了。” 楚子阳默然点头,洛清阳上前扛起昏死过去的明启帝,楚子阳扶过王涟漪,一行人下了山,王涟漪本想进寺看看,却被楚子阳阻止,若是看了,噩梦会缠绕一生。 两辆马车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王府,顾清璃看着满脸焦急的楚子阳有些心疼。 “王爷,回来了?” “璃儿,没出什么事吧?” 楚子阳将迎出来的顾清璃抱在怀中,感觉到怀中人身上的热度之后他才放心下来。 看着楚子阳鞋边的血迹,顾清璃有些急了,上下查看楚子阳是否受了伤。 “我没事,你先看看陛下如何了吧,不小心说过了,把他给气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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