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哪怕是一项以冷静著称的洪门门主夫人,此时也是热泪盈眶。 三十多年,将近三十多年,她这才看到自己的亲人。 每逢佳节倍思亲,三十多年,这可是上万个日日夜夜。 “哎!” 李慧茹连忙应了一声,走过去紧紧抱住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外甥。 这一刻,哪怕是陈纵歌,都有一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 “小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赵铮才扶起李慧茹,问道。 “我的事情,你母亲应该对你说过吧?”既然身份已经公开,她当然不会对自己的亲人隐瞒自己的过往。 “说过。” 赵铮点点头,说道:“母亲说,那个时候外公算是镇子里的大户,因为种种原因暴毙,几个舅舅为了当年庞大的财产,认为女生最终还是要嫁到别人家,所以将只有十四五岁的您和母亲残忍的赶出家族,让你们自生自灭。” 赵铮虽然是最朴实的语言,叙述上一辈的过往。 可听到这样的话,就算李慧茹的儿子女儿,陈纵歌和陈冰心都攥紧了拳头。他们可从未听过,母亲的过往。 “原来母亲,有这么痛苦的过去!”陈纵歌眼中煞气纵横。 近三十年前,虽然国家一直都在稳固向上的发展,可他们两人毕竟只是两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又是社会动荡还未结束的年代,如果说遇到人贩子,或者因为未成年找不到工作,再正常不过。 许多人都很难想象,她们姐妹两人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 “母亲说,你们两人最开始以捡破烂为生。后来在一个雨天,你说不能这样下去,要么成为人上人,要么死,之后你就离开了,三十多年,一直都没有你的音讯。” “每年你的生日,母亲都会准备四个人的餐具,做您最爱吃的红烧肉。母亲说,您属于那种比较正常的女性,吃多了胖,控制饮食就会瘦,你最嫉妒她的就是干吃不胖。” 听着赵铮讲述自己与姐姐曾经的过往,李慧茹的泪水就没有断过。 “当年,我和你母亲被赶出来,过了几个月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那个时候,只要有一个馒头,你母亲总会第一时间给我,然后骗我说她吃过了,她不饿。还记得又一次,我差点被一根木头戳瞎,还是你母亲奋不顾身的将我推开,可是她的左肩膀处,却留下了一道八厘米的疤痕。” 李慧茹激动的说道。 赵铮一愣,这才明白,面来母亲左肩上的疤痕,是这么来的。 “那个时候,正如你母亲说的那样,我不想继续下去,一想到那些将我们赶出来的兄长,正在风流快活,享受父亲留下的一切,可我和你母亲却还在受苦,我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一次要饭的过程中,我打听道有一艘前往美国的轮渡,我就想到了偷渡。要么成功,要么死亡。所以,在那个大雨天,我就和我的姐姐分开。谁能够想到,这以分开,便是三十多年。” 听到这话,众人都唏嘘不已。 他们都没有想到,赵铮的母亲也好,当今洪门门主夫人,给洪门门主陈天地出谋划策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过往。 好在,她们姐妹终于可以团圆了。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我在船上的偷渡被别人发现,由于一对富豪一生无儿无女,知道了我的遭遇之后,便收我为义女,给予我无微不至的关怀。” “他们问我名字的时候,我心中放不下对姐姐的思念,更放不下满腔的仇恨,所以编造了一个新的华文名字——李苑念。” “原来母亲的名字,是她自己取的。”陈纵歌感受着母亲语气中的思念、仇恨等复杂的神色,对那些未曾蒙面的舅舅们,更加恨之入骨。 “妈妈,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