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丧了一张脸,“做了一整天事,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啊。” “不能,难道你没看今晚吴妈听你说要参加高考那表情有多么激动憧憬么?” 吴知枝唉声叹气,“哎!你对我妈这么好,要不,你给她做个干儿子吧?” “没门。”陆焉识想也没想,便干脆拒绝。 “为什么呀?你对她这么好,要是你给她做干儿子,她肯定做梦都要笑醒。” 陆焉识给了她个冷漠脸,“做儿子不行,做女婿,倒是行。” “……”吴知枝愣了愣,脸就红了。 这小子,说话还真不害臊啊,才几岁?就说做女婿的话。 果然,陆焉识的学神气质一上身,就变得很入戏,真的进屋把吴知枝的书包拎过来了,还拿了一张矮桌,让她搁着答卷。 吴知枝被迫拉起来做卷子,表情无奈,哀嚎了一声,“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啊。” “你不是说不困么?不困那就刷题好了。” “……” 他从她书包里掏出卷子,然后就拿着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写写画画,各种荧光笔轮番上阵,好像在定制什么专项训练。 吴知枝此时面对着卷子,写得头昏脑涨,没空管他。 十几分钟后,她实在写不出来,问他,“你卷子填好了吗?” “没。” “啊?那你不填吗?” “不用。”他淡淡应了一声,“我已经跟老班申请了,以后我不用写作业了。” “……这是什么特权?”她惊了,一开始这货不写的时候,老班天天苦口婆心让她去劝他,现在他肯写了,老班又赦免他了,这是什么操作? “因为我申请了,以后我写作业的时间,用来辅导你功课。”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 三天后,陆焉识跟随八中的竞技班队伍,到新城区参加奥数初赛。 奥数,全称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也叫联赛。 市里的奥数比赛规模并不是很庞大,就是一群人坐在一间空的教室里填卷子。 陆焉识全程心平气和答卷,这只是初赛,下个星期才是决赛。 初赛的题,就那么回事,根本不用45分钟,就全填完了,百无聊赖地坐在陌生的教室里想念吴知枝。 等初赛结束了,回程的路上,竞技班班主任陈老师问大家答得怎么样,大家都兴奋地讨论着,对着答案,只有陆焉没什么表情,这群人他一个都不熟,不想跟他们说话,独自一人坐在学校包的客运车最后一排,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没有说话。 陈老师走过来,问他:“答得怎么样?题难不难?” “还行。”他就说了这一句,又不理人了。 陈老师多少听二班的班主任说过他的孤僻反骨性子,就没有多问,笑一笑走回前面去了。 偌大的客运车,只有陆焉识一个人坐在后面,其他人都热热闹闹的坐在前面围着他们班的主心骨贺希言说话。 忽然,陶语然往后看了一眼,见陆焉识在玩手机,就走了过来,递了瓶矿泉水给他。 “这是车上发的水,每天一瓶。”陶语然今天穿着八中的白色校服,姿容清丽。 第一次见陆焉识,他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部轮廓,只知道那双黑色的眼睛很深沉冷冽。 现在帽子拿掉了,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修长的手拿着一只手机,垂眸浏览页面简讯,一言不发,又气场迫人。 陶语然忽然就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笑了笑,刚想像好朋友一样坐在他旁边跟他聊聊,就见他把书包扔在那个位置上,看过来的眼神,充满了排斥和冷淡。 陶语然愣了一下,有些尴尬。 “别坐我旁边,滚!”他的话,向来都是不客气的。 陶语然睫毛一颤,就有种被打了脸的错觉,尴尬地收回视线,把手放下,走掉了。 水放在椅子上,就在书包的旁边。 陆焉识自始至终没去看一眼,就那么望着手机里以前无知给他发的简讯,刚给她发简讯,但是她没回,无聊之下他开始浏览以前无知给他发过的短信,一条条看下来,唇角不经向上扬起。 * 陆焉识不在,吴知枝也很适应不良,自己填卷子吧,觉得无聊,拿笔撑在下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