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珑眉头蹙得更紧,抬手推他。 不这样,他就只是浅尝辄止,这样的话,他料定她一定过一阵子就会醒来,因而索性加深这个吻。 薇珑又推了他一下,咕哝一声,却让他趁虚而入。 她本能地回应之际,手抚着他的下巴,是言行一致地确认捣乱的人是他。 舌尖相碰,引来彼此轻轻地一记颤傈。 薇珑因此呼吸一滞,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眼眸,唇角上扬。 他没说话,吻一吻她的眼睑,让她闭上眼睛,继而再度俘获她的唇。 毫无阻碍地被他拥到怀里的时候,她含糊地问了一句:“沐浴了没有?”如果没有,那这事儿就只能就此打住。事后不让她洗澡,事前他再不沐浴,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 听到他嗯了一声,又已闻到他分外清爽的气息,她心安下来,只剩下了最后一件事,“把灯……”想说把灯熄了,他却不肯: “不。” 他纠缠着她的唇,用手感知着她的美,调动着她的情绪,让她无暇顾及那些小节。 她纠结片刻之后,便身不由己地放下这件事。 他低下头去,撷取一颗红豆到口中,细细品味。 她不耐,身形微微扭动。过了一阵子,实在受不住了,缠上他,语声近乎呢喃,“唐意航。” “嗯。”他略带不舍地放弃这一方的美好,转而便再度索吻,沉浸在这让他更觉美好的光景之中。 怀中这女孩,有着得天独厚的美。 真的,他找不到分毫瑕疵。 在他眼里,就是上天恩赐给他的最完美的一个女子。 这是不需验证便可得出结论的事情。 正如人欣赏到无双的美景之时便有感知。 被拥有的时候,她由初时的吃力转为适应,再到享有。 他则由初时的温柔相待转为恣意,再到肆意掠夺。 他与她拉开些许距离,“清欢,看着我。” 薇珑纤长的睫毛忽闪两下,睁开眼睛,看住他。 他眼波温柔如三月眼波,满含迷恋、沉醉。 这时刻的唐修衡,是喜欢她的,而且是特别喜欢。 意识到这一点,曾经徘徊在心头的不自在烟消云散,薇珑唇角微微上扬,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其实最在意的,只是在他面前失态,又因失态而让他不喜。 没了这顾虑,她便可以坦然。 “好美。”他敛目打量着她,低低地道,动作因此由起落转为磨碾,由轻缓到用力。 那让她惶惑的感觉逐步深入,迅速蔓延到周身。 她蹙眉,双唇微启,不自主地以肘撑身,闲着的手臂去搂他的肩颈。 不论是怎样的情形,都会想投入到他怀里寻求慰藉,哪怕那烦恼是他带给她的。 他目光变得迷离,知道那夺人魂魄的美妙感触就快到了,随着她的举动靠近她,缠住她的唇,轻柔地含,绵密地吮。 一如她不可控制地那样的对他。 “嗯……”她显得有些痛苦地慢慢阖了眼睑,失去力气,跌落回枕上,手指在他肩头轻轻跳跃,无声地催促他。 快一些。 这是与她最亲最亲的人,命运相连,骨血相溶,余生不离不弃。 愿意随着他的引领去体会更多的——在她是新奇,在他是快乐的事。 之后几日,床笫间每晚厮磨。 期间,唐修衡和薇珑陪着太夫人去大兴的庄子上住了一日。 庄子上最多的是苹果、葡萄。即便下人竭尽全力延长这两种水果的期限,如今也已到了最后一季。 夫妻两个不喜欢吃水果,但是乐于采摘,果香四溢的园中,不时传来两个人的说笑声。 太夫人赏景时隐隐听到着,只觉得这日子是前所未有的舒心。 她想,薇珑今年刚及笄,那小身子骨只是特别好看,却不利于怀胎生子。这样的话,开枝散叶的事情就不能急,自己要等个一两年才能提及想抱孙子的事儿,在那之前说了,只能让薇珑无所适从。 · 济南廖家的人押送到京城之后,程老太爷的病情明显有所好转。 由此,程阁老如常上朝。 程老太爷与程老夫人张罗之下,程家在百官休沐之日举办宴请。 唐府太夫人、薇珑、唐修衡,都在邀请的名单之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