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吵架。” “……好。” 在他和外院的人有所改变之前,她心里的火气怕是都不能消,聚在一起,只能让她更气闷。 其实他心里也还有火气,觉得她有些话未免小事化大了,可她是他的妻,不要说自己有过失在先,便是她全错,他也只能无条件地迁就。 迁就是一回事,消化掉心里的火气是另一回事。这件事,必须他得完全冷静下来,才能把她哄得开心起来。 当晚,他没听她的话回外院或歇在小暖阁,而是去了她逗留时间最长的书房。 一个书架上,罗列的都是他帮她寻来的医书。 书案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他坐在书案前,拉开抽屉,看到里面厚厚一沓宣纸。是她一面看医书一面记录下来的感兴趣的内容,都关乎静心、安神。 在他看来,都算是寻常的方子,疗效甚微。 她不会不知道,可还是记录下来,该是为着累积医术上的常识、经验,定是为着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自己能与太医商议出更好的方子。 之所以如此,是为她自己,更是为他。 他却没为彼此的心疾真正做过什么,一来是已认定那需要过于长久的时间,二来是忙碌一场极可能是白费功夫。 最重要的是,尝试新方子期间,少不得深受困扰的时候——汤药让人有一定程度的嗜睡,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误事。 这是他前世的经验,亦是让他今生迟迟没有着手的缘故。 但是不论怎么拖延,都要付诸实际行动。 就如今日,如果他也恰好处于最暴躁的状态,怕是要闹得不可收拾,会委屈她,甚至伤害她。 除了她,还有至亲、岳父。 长时间过于冷漠、没耐心的性情,早已让他忘了自然而然地去关心、照顾别人。 重来一次,绝不是重复曾有的遗憾、缺失。 · 翌日上午,太夫人特意一直留薇珑在身边说话、商量家事,是想看看长媳是不是还在生儿子的气。 薇珑向来是一事归一事,昨日又算是对人不对事,面对着一向疼爱自己的太夫人,怎么可能会耍性子。 太夫人见她一直是打心底的心平气和、笑盈盈的,这才释然一笑。 下午,薇珑如常到书房看书,边写边记录。 将近正午,去兰苑之前,她把手边写满字的纸张归置到一起,放进抽屉。 是在这时候,看到了自己的一张侧面肖像,寥寥几笔,线条十分流畅。 初次描画的话,手法绝不可能这样娴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