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考虑。”谢正行的表情像是要吞粪自尽。 出了大楼,宁映白笑得等不到拦下的出租车开到他们面前,一手扶着路杆子一手扶着她的腰:“看到那表情没,早该有人治治啦!他竟然真的去想了哈哈哈哈……” “我觉得他还是有打击回来的可能啊。” “那当然有,但是太爽了哈哈哈哈……他真拍了视频怎么办?口味太重了,我可不想看!讲真,他说不定挺享受的呢,他本来就喜欢用后面,是人是狗男的女的有什么区别。” “那我们倒美了他了。算了,做都做了,等着让人给我们收尸吧!” “嘿,横竖都是要收尸,我们等到今天干嘛呢!” 亡命鸳鸯上了回家的车,之后的日子里像谢正行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陈靖阳对付着他的学业和祝半霄的骚扰,很快就到了暑假。 人生的最后一个暑假,推脱了一切可以推脱的事,争取到了三周的假期,陈靖阳和宁映白出了一趟国。 这段旅行被宁映白当成度蜜月在朋友圈晒了出来。他们在教堂里牵着手许下终身诺言,在漫长的海岸线上并肩漫步,在盛夏的雪山山脚下比V字作傻瓜情侣自拍。 “你俩这行程,蜜月特种兵啊。”陈靖阳那边的评论区比他俩都没情调。 在没法晒出来的地方里,他们去了宁映白心心念念的裸体海滩,还在位于一千多米海拔的酒店浴池里,背靠着皑皑雪山和青绿的针叶阔叶林尽情地性交。宁映白改不掉拍裸照的坏毛病,每到一个新地方就要留下带着当地风土人情的裸照。她还思考过在他国之境露出的风险几何,想到搞不好要演变成外交事件,就默默地在酒店阳台拍完走人。 旅行的最后一站在国内,伍佰在X市的巡回演唱会。二人提前就买了前排的票,跟着几万观众一起嚎“浪窝把你心儿灾下……”,自助完成了一场演唱会。 宁映白又蹦又跳地,好不激动。散场时被人潮踩掉了一只鞋,她干脆把另一只也拖了,光着脚走在路上。 “我怎么感觉你就特别适合唱伍佰的歌呢?没调也算调吧?”她打趣着陈靖阳,在演唱会的环境里真听不出他走没走调。 “不行,伍佰的歌只有伍佰唱才有那个味道,一定得要那个嗓音和那个口音。”一晚上下来陈靖阳的嗓子也是有点哑了。 “噢,怎么说,我还以为你会在婚礼上放伍佰呢?” “你觉得我会放哪首?” “《泪桥》或者《与你到永久》吧,感觉还挺合适的,你往那么一站,把司仪的麦一抢,全场来宾都跟着你一起唱了,那场面特傻逼。”宁映白不喜欢去别人婚礼,回忆了一下小时候去的老妈同事的无聊婚礼,再替换成他们那一干蠢货同学,和陈靖阳唱啥啥变调的歌声。 “行,那就两首一起放。”陈靖阳哼两句《泪桥》的高潮,心情大好,“那啥时候婚礼啊?” “你来真的?大马路上求婚么?”宁映白回头看了一眼和他们一样在返回酒店路上的人群。 “我老早求婚过了啊。”陈靖阳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也还是大马路上啊!咱俩只配这种马路牙子爱情么?” “不是!就在教堂的时候我也说了嘛!”原来俩人的脑回路有了偏差,“咱俩不是不结婚吗,在哪里求婚真的有所谓吗?” “有……吧。哎呀得了,说着玩的,找个地方买双拖鞋穿回去吧。” “这附近哪有店啊?我背你回去?” “你都说没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