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亦是觉得说的话稍微有些严重了。 她素来淡然,极少有过那样尖锐的时候,只那日心里着实堵得慌。 其实,她说的皆是些心里话罢了。 实话总是不好听的。 或许,终归也带着些气话吧。 倒是没有想到那人听了,竟然气成了那副模样。 整整三日未曾理她,此番又—— 春生一进了厅子,便闻到了整个屋子里一片刺鼻的酒气。 那沈毅堂正歪在了主位的太师椅上,以手撑着太阳穴,正闭着眼,面上的表情似有些痛苦。 莞碧,菱兰与司竹几个围在他的身侧,菱兰手中端着一碗热汤,只微微弯着腰,轻声地唤着:“爷,参汤来了,您就吃几口吧,吃了心里头舒服些——” 却见那沈毅堂只不耐烦的摆手喝斥着:“滚,滚——” 这一回声音却是小了几分,仔细一瞧,却是紧紧地闭着眼,只不知是不是喝醉了,在说些胡话。 而脚下地面上撒了满地的碎片,两个小丫头正跪在地面上战战兢兢的收拾着。 一时,那头莞碧率先瞧见了春生,只嘴上忙唤着:“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 一时,忙迎了上来,嘴上只压低了声音朝着春生道着:“爷刚回来,咱们要将爷扶着进去躺着,爷不依,只歪在椅子上不动了,这会子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姑娘,您快过去瞧瞧吧···” 春生朝着那人缓缓地走了过去,一旁菱兰瞧见春生微微愣了片刻。 只忙将手中的参汤递给了春生,嘴上忙道着:“姑娘,爷吃多了酒,这会子胃里怕是烧得慌,奴婢正要伺候爷吃些参汤醒酒了,既然姑娘来了,还是姑娘您来吧···” 春生闻言,只随手接过了那碗参汤,却是搁在了一旁的桌上。 只低着头瞧着闭着眼一脸难受的沈毅堂。 瞧了一会儿,春生嘴上只忽而对着另一旁的司竹道着:“来,司竹,搭把手,与我一道将人给扶进去——” 司竹点头称是,忙几步走了过来。 春生只微微俯着身子,拉着那沈毅堂的臂膀将其搭在了自个的肩膀上,随即,只使上了劲儿将人给半扶了起来。 哪知那头司竹一伸手过去,却被那沈毅堂一手给挥开了,下一瞬,一只结实的臂膀缠上了春生的腰。 那沈毅堂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抱到了熟悉的柔软,只闭着眼一把将春生抱在了怀里。 嘴里只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丫头——” 春生原本一人就承受不住沈毅堂那样结实的身板,只觉得脚下有些不稳。 而那沈毅堂却又在不断的挥着臂膀乱动着,只忽而腰间一紧。 春生的的身子一时失去了平衡,只觉得脚下一阵踉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