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闻言,面上微微凝住,随即,只忽而又淡笑着:“这婚姻实属天定,大舅委实不必如此,况且五表妹沉稳娴静,虽是庶出,却是三舅独女,并不比旁人差···” 原来这九皇子与沈家大房嫡出的四小姐沈雅孜才是一对金童玉女,二人青梅竹马,又感情深厚,原是到了商议亲事的时候。 岂料三年前这九皇子在外游历时突遭爆匪袭击,险些丢了性命,历经数月,命虽保住了,却失了双腿,闹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整个大俞都为之可惜。 这也是三年前那沈毅堂忽然失踪了几月,又匆匆进京的原因。 而沈雅孜乃是大房幼女,自小娇养长大,性子骄纵高傲,得知了九皇子的遭遇,虽伤痛欲绝,但长此以往,便渐渐地有些犹豫了。 九皇子不愿牵连于她,二人婚事作罢。 只后来阴差阳错,又定了三房的五小姐沈雅婷,这便有了现如今这么一说。 沈毅堂见瑞王面色平静,便略微放下心来,他怜惜瑞王三年前遭此劫难,失了双腿不说,还失了美满的婚姻。 娶个不愿娶的妻子,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妻子,二人皆算不得幸事,对于这一点,他是深有感触的。 此番,见他面色平和温润,并无失意之色,沈毅堂便安心了。 只复又微微抬眼,目光在瑞王面色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瞧着他的眉眼温润,眉长目秀,与他的刚毅英武截然不同,然而细细瞧着,眉眼间的神色似乎又有那么些相似之处。 众人皆说,外甥似舅,他原也是这般认为的。 只是—— 沈毅堂双眼忽而微眯着。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沈毅堂这日见瑞王气色恢复不错,便起身辞行。 只走了一阵,忽而又回过头来看着瑞王语出惊人的道着:“三年前袭击你的暴匪首领我已经暗中逮住了···” 瑞王闻言,只猛地抬起了头看着沈毅堂。 沈毅堂讥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好一个暴匪袭击,现如今这暴匪若是伏法,在加上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与位高权重的皇后娘娘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便是不需要任何人推波助澜,他那个位置怕也是坐不稳妥了吧···” 瑞王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轮椅的扶手,随即,却又缓缓地松开了。 不过片刻,神色便已恢复如常了。 只依然有些失落。 只一脸苦笑的道着:“虽母妃与皇后娘娘多有不合,但父皇子嗣凉薄,我自幼便当他是兄长,从未曾肖想过那个位置,他一直是知道的,却为何···为何···” 瑞王只伸着双手用力的握紧了毫无知觉的双腿,面色似有苦楚。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