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滕然起身,“不行!陶家不能有事!我一定要想办法!” 萧瑾年这时道:“侯爷莫急,你难道忘了,白令堂还在咱们手上。” 闻言,沈楚风和沈卿卿顿时大喜。 白令堂是白家的独苗儿,当初绑了白令堂,就是为了制约白家。 萧瑾年又说,“陶大人,你此番回京,直接带着白令堂的断指回去,然后交给白帝师,定保陶家无虞。” 这个法子甚妙。 沈卿卿就喜欢看见白家人无可奈何,无计可施,只能任沈家欺负的样子。 她问,“那白家如何会相信那断指就是白令堂的?” 萧瑾年打了一个响指,须臾,白令堂就被一个银甲将士押了过来。 陶文渊看清来人时,吓了一跳,那个曾经在盛京扬名一时的白家嫡长孙,如今竟然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不过,陶文渊并不为他叫屈。 倒是白令堂看见“熟人”,登时燃起了对生的希望,“陶兄!陶兄你快救我!沈家要造反了!你知道么?” 陶文渊:“……” 以前就觉得白令堂不够精明,一点都不像白罗博那样老奸巨猾。今日一见,更是觉得这厮有些蠢,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了。 陶文渊没有反应,白令堂脸上的惊喜瞬间消失,变为一脸愤然,“我知道了!你们陶家早就与沈家一伙的了!好一个陶文渊,我真真是没想到,盛京的大才子,也能做出这等谋逆之事!” 陶文渊干脆拒绝和白令堂对视。 之前还是少年时候,白令堂就常常打压他,曾经的白家无人可及,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如何,还当真是不好说了。 “大殿下,事不宜迟,我得赶回盛京照看家人,现在就剁了他吧。”陶文渊道。 萧瑾年点头,示意将士动手。 白令堂吓惨了,“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沈卿卿捂着脸不去看,萧瑾年拉着她,让她躲在自己身侧。 这一幕被沈楚风看到了。 他虽是不想承认,可萧瑾年似乎真的比他这个当爹的要称职多了。 这厢,萧瑾年说,“白公子幼时被猎犬咬伤,右手小指残缺了一块,想必白帝师定能认出来。” 原来如此。 陶文渊顿时了然。 “啊!”一阵惨叫声传出了营帐。 陶文渊迅速将断指装好,准备马不停蹄的赶回盛京。 沈楚风交代了一句,“文渊,你回京面圣之后,就直言圣旨已经送达,一切后果皆有我沈家承担。” 陶文渊点头。 但其实,沈家和陶家是脱不了干系的。 如今…… 或许真的要拼死一搏了。 相信只要白令堂在沈家手上,白帝师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以白令堂作为要挟,白帝师会不留余力保住陶家。 …… 沈楚风与萧瑾年烧毁了圣旨,继续攻城,不出两日,大军如破竹之势侵占了南夷王宫。南夷王与几位皇子大臣,死的死,伤的伤。 服从者成了俘虏,反抗者尸首两地。 这阵子,南夷人一听到沈家军的几个字,皆是闻风丧胆。 这一日清理战利品时,沈诗诗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一时间想不起来。 此时,日暮降临,冰寒的空气似乎已经将血腥味冻住,沈诗诗再一次看见了那抹无比熟悉的背影。 那人穿着一身铠甲,手中持着长剑,正一剑一剑的捅/入/南夷人的尸体,确保人已经彻底断气。 这人的侧脸俊挺,却又似乎无形之中散发着淡淡的冷意与萧凉。 仇珺瑶朝着沈诗诗的方向看了过去,他无意之间,就瞥见了对方萧挺清俊的侧颜。 是个美男子! 而且身形颀长高大,体格健硕,和他一身的铠甲十分搭配。 仇珺瑶心头有点不太高兴。 他知道自己不够伟岸,也少了几丝男子的硬朗,不过,他一直坚信,他的真心一定能让沈诗诗彻底喜欢上他。 仇珺瑶不敢想象有人会和他抢沈诗诗。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不管对方到底有多么厉害,他都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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