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祁瞑皱着眉,轻轻翻过叶凝白的身体,却在看见叶凝白身上异常的颜色时瞳孔猛地紧缩。 “卫海,过来!”宫祁瞑一声狂吼,嗓音里带着些震怒和自责,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只见叶凝白的膝盖和手的关节处,泥色变成了暗色,他对这个颜色太熟悉了,只有血才能染成这样的颜色。 该死的!为什么不说!宫祁瞑心里此时恨不得狠狠的把她摇醒质问,可是他却更怪自己居然一点不对劲都没有看出来。 卫海嗓子一紧,动作迅速一跳,就跳出泥沼朝宫祁瞑狂奔而来。 “老大。”只见卫海跑到宫祁瞑的跟前也丝毫不见喘气。 “给她看看。”宫祁瞑眼移也没移,连看也没看卫海一眼。 卫海父母是军医,对这方面很熟悉。 卫海立刻蹲下身体看向叶凝白,可是却立刻皱起了眉头,光看暗色沾染的面积,就知道受伤程度一定不轻。 “老大,肯定是磨破皮流血了,不过要仔细看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卫海神色凝重的看向宫祁瞑,叶小姐还真是倔强,都这样了还一声不吭。 宫祁瞑闻言轻轻放平叶凝白的身体,然后弯腰一把抱起叶凝白。 “其他人继续训练,卫海,你和我回去。”宫祁瞑一个扬声,训练场被再次响起中气十足的呐喊声。 嘿,可以休息下了,卫海心里有些窃喜的想着。 “你和我一起训练。”宫祁瞑的话,让卫海的窃笑消失,顿时哭丧着脸。 他可不可以上诉,他宁愿多做两倍的训练,也不要和老大一起训练,名为训练,虽然训练内容和他们一样,但是老大总是在最后你筋疲力尽的时候还要求两人对干。 房间里,卫海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叶凝白膝盖和关节处的布料,本来是该全神贯注,他也很想全神贯注,可是边上的宫祁瞑总存在感实在太强。 他明明没有说什么,但是卫海却觉得每次他要动手的时候,空气就会冷几度。 “嗯……疼……”叶凝白昏睡过去的小脸,因为疼痛皱得像个包子。 “老大,还送她回去吧,要不然你也回去,这里有我们看着。”卫海一边手脚利落的处理着叶凝白的伤口,一边忍不住说道,连他都不忍看了,衣服上因为摩擦而破碎的碎布随着伤口掺着血色侵入伤口里去了,这样很容易感染的。 宫祁瞑没有吭声,可是周围的气息却满是冷意。 卫海选择沉默,继续替叶凝白清洗伤口,看这状况肯定是叶小姐什么也不说,而老大手下的人从来都不会因为这样一个训练有什么事,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叶凝白也是这样。 两个小时过去了,卫海这才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行了老大,别沾水,别吃刺激的东西就好了。” “嗯。”宫祁瞑坐在床边,看着眉头已经舒展的叶凝白,轻轻的应了一声。 “老大……”卫海欲言又止的看着宫祁瞑。 “嗯?” “没事,我先走了。”想了想卫海还是不说了,免得老大过度担心,相信老大应该会好好照顾叶小姐的。 轻轻的关上房门,卫海叹了口气,看来老大是真的陷下去了。 而屋内的宫祁瞑看着叶凝白许久,这才起身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十分之后,宫祁瞑盯着挂断的手机,眼里闪着幽光,转头看着依旧沉睡的叶凝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凝白费力的睁开双眼时,入眼的昏暗让她一愣,她睡了多久 而训练场的另一边,宁静的池塘上微风吹过,泛起轻微的波澜。 “吼!”突然一声低吼声冲出水面,高高的水注散落开来,像是一场暴雨被设定了朝着某个方向,散落的雨水褪去,眼前是惊心动魄的画面。 凶恶的鳄鱼正急速大力的摆动身体,只为摆脱身上看似比它更加凶狠的人和下颚处的匕首! “找死!”又是一声怒吼,满是油彩的脸只能看见双眸,除了一身军装没有任何的装备,突然身体一侧,整个人没入了水底。 “吼!”随后刚听见鳄鱼痛苦的嘶吼声传来,清澈的湖面立刻一片片血色飘散而来。 触目惊心! 只见血色,未见任何动静,而湖面突然又冒出了几个脑袋。 “老大,你应该留给我们。”卫海有些失望,本来还想好好玩玩的。 “想玩?”宫祁瞑勾起嘴角看着身边的六人。 “呃……老大。”刘成轩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放心,这里面的玩意够你们玩的。”宫祁瞑说罢,一个低头又潜入了湖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