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忙吧,我还有事改日再聊。” 她匆匆挂了电话,是因为叶凝白看到一条记录,是宫祁瞑的。原来他给自己打过电话,只不过是在酒会的那天晚上,那时候新闻刚出来并且极速发酵,她被那些个亲朋好友的电话炸地心烦,索性关了手机,没想到他正是那之后给她打的。 叶凝白压着心里的一丝小雀跃,手指停留小宫祁瞑的名字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给他打电话。 如果是很希望她能接,那么也应该像安耀斯那样打很多吧?甚至……也可以跑过来找她。 不过万一是被盯得紧,没办法再联系她呢? 不对不对…… 叶凝白连忙摇了摇头,将这荒唐的想法甩出脑袋。 她肯定是疯了,宫祁瞑马上就要结婚了,她还想他做什么,难道要恬不知耻地做第三者? 出神的叶凝白在心里做着剧烈的心里斗争,以至于手机再次想起来的时候惊得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她下意识地以为是宫祁瞑,也可能是潜意识作祟。这次也不是宫祁瞑,但叶凝白却没有丝毫失落,反而心紧起来。 是瑜翊琼。 她告诉叶凝白,宫睿煊又犯病了。 叶凝白匆匆去医院看宫睿煊的时候,是两个小时以后。天已经黑了,而宫睿煊仍旧在愤怒地摔东西,丝毫没有半分症状减轻的样子。由于长时间的狂躁让他的脸色涨红青筋暴起,遭受着这年纪不该有的痛苦。 “煊煊……”叶凝白心疼不已,连忙跑过去抱住宫睿煊,想要像往常那样安抚他,但是却被宫睿煊粗暴地推开。宫睿煊像是不认识了叶凝白似的,对于叶凝白的出声安抚没有任何作用。 这次,他的病症没有丝毫减弱。 宫睿煊仍旧暴躁地摔着东西,连带着周围的一些医用仪器,全部被他扫到了地上。甚至叶凝白还被枕头边的一本书砸到了脑袋,血顺着她的脸蛋流了下来,可是叶凝白仍旧呆呆地盯着宫睿煊的脸,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 怎么会这样……宫睿煊的病,怎么会加重了呢? 瑜翊琼匆匆推开门走进来,抱住不停砸东西的宫睿煊。这次宫睿煊没有再反抗,逐渐在瑜翊琼的安抚下安静下来,像往常在叶凝白怀里一样。 “抱歉叶小姐,”瑜翊琼歉意地擦擦额头的汗,“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日突然变成了这样……要不叶小姐你先处理一下伤口?” 血止不住地流,可是叶凝白却像是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一般没有动弹。 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用了新药,为什么会更加严重呢? 宫睿煊依偎在瑜翊琼的怀里,安静而依赖地蹭蹭她的脸蛋。瑜翊琼无奈地笑着刮刮/宫睿煊的小鼻梁,亲昵的举动像一对母子。 他怎么突然对瑜翊琼这般亲密了呢?叶凝白望着反常的宫睿煊,今日的宫睿煊见到叶凝白似乎并没有太高兴,跟平常见到其他的不是很熟悉的阿姨似的,没有再看到她便笑着扑向叶凝白。 她按住瑜翊琼正要给她消毒的手腕,这般反常叶凝白不由得胡思乱想,“煊煊他怎么突然病情加重了?” “可能是刚换新药,有个潜伏期吧。”瑜翊琼回答地模棱两可。 医学什么都,叶凝白不懂。她将信将疑地望着瑜翊琼,再看看已经躺在瑜翊琼怀中睡着了的宫睿煊。 儿子对别人这么依赖,甚至胜过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点醋意。趁着宫睿煊睡了,她才走过去摸摸宫睿煊的脸蛋,“煊煊怎么突然对你这么亲昵了。” 瑜翊琼笑,“我经常接触他的药,大概是身上沾上那些药的味道,才能够安抚他吧。” 这些回答没有丝毫破绽,但是女人的第六感仍旧没能让叶凝白放下心来。她将信将疑地望着瑜翊琼,却也不得不放下心里的困惑。 那药是她亲自签的字,怎么可能会出纰漏。可是看着熟睡的儿子的睡颜,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脸上汗水褪去,头发却仍旧湿哒哒地粘在脸上。 她心里一阵钝痛,痛的她说不出话来。母子连心,哪怕这病在她身上,也好过每次见儿子犯病痛苦的模样。 走出医院已是深夜,宫睿煊那陌生的眼神仍旧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许是多心了吧,都说久病缠身的人脾气怪异,可能也是因此宫睿煊今日才会这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