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深深的磕了个头。 堂堂一个老将军,为这事如此卑微,当下便有不少大臣同跪附议,燕昭着急着回头去看燕祁,想要让他也出来说话,却发现那人头微低,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这时晋元帝终于说话了,他站起来说道,“此事容后再议。” 没有完全拒绝,便是还有希望,陈意又磕了个头,“皇上圣明。” 尖细的太监音响起,“退朝--” ※※※ 未央宫素来便是帝王的寝宫,晋元帝有时候也会在未央宫里处理政务,此时夜色深深,明黄案桌前的奏折终于批完,晋元帝捏捏眉头,闭着眼显得有些疲惫。 “皇上,今晚去哪个宫?” 福公公小心的端着玉牌,声音轻轻问道。 晋元帝睁开眼,神色不定的盯着那放满玉牌的银盘,许久才出声道,“召玉微来。” 福公公心里一惊,手上的银盘差点儿没拿稳,他第一次恨不得自己少生了双耳朵,但还是冒着大不讳问了一遍,“皇上,是要召苏世子吗?” 这么晚了,召世子来寝宫…… 福公公想,自己约莫活不了多久了。 晋元帝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些许浑浊,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福公公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然而不知不觉二十年已过,当年那个励精图治的帝王却已经垂垂老矣。 晋元帝又闭起眼,“恩。” 福公公还不想这么早死,便领了旨转身欲走,晋元帝又叫住他,“将西域送来的…紫烟点上。” 福公公心情沉重的应下了,别听紫烟这名字这么文雅,却是西域奉上来的极品催情香,只是稍微一缕便能让人意乱情迷,尤其是对还未经人事的…雏儿。 这时福公公已经完全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走到夜风中,轻声对身边的小太监交代,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亲自去召褚秋默了。 褚秋默踏进未央宫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已经上了年岁的帝王一身明黄锦袍,负手背对着他,在灯火下显得莫名孤寂,他看着一副水墨画,久久没能回神。 “皇伯伯。” 褚秋默轻轻的喊了一声,晋元帝转身,目光里已经有了些许恍惚,他伸手欲抚上少年的脸,“谨竹…” 褚秋默猛然后退一步,声音微微提高,“皇伯伯!” 晋元帝仿佛从梦境中醒过来一般,“是玉微啊。”,他招招手,一如既往的慈爱,“这是你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和你是不是很像。” 褚秋默看向那副水墨画,上面勾勒出一位潇洒之极的男子,画这幅画的人显然对他父亲颇为了解,一丝一毫皆十分入神,只是褚秋默却并不觉得两人有什么像的,这些年他大概也知道晋元帝对他父亲有某种念想,只是人已逝去,他真的长的和父亲不像,不知为何晋元帝频频将自己错认为父亲。 此时褚秋默还不知道晋元帝心中所想,他走近,仔细的看着画中人,纤白的手指缓缓勾勒着那张脸,认真道,“皇伯伯,我和父亲长得并不像。” 灯火下的纤白手指如玉般光滑,根根手指剔透又晶莹,那尽态极妍的雪白肌肤下仿佛包裹的是天生的媚骨,让人不禁臆想若是那双手柔顺的伺候自己,会是多么美妙…… 晋元帝眼里渐渐浮起红色,就连喘气声也有些大,他身子向前倾,几乎完全将少年笼住,轻轻的握住那双雪白的小手不住揉捏,侧头的灼热呼吸喷在少年颈边,“玉微,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他仿佛不再将眼前的少年看成一个小辈,而且带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他想,这天下都是朕的,眼前之人当然也是朕的。 他伸手从背后抱住了褚秋默的腰,一双苍老的大手不住的在那腰间摩挲,将玉白的锦带扯得松松垮垮,“玉微,只要你肯答应朕,朕将天下都给你,都给你。” 晋元帝的神色已经有些痴狂,不知是受了那画的刺激还是受了紫烟的刺激,他胡乱的在少年瓷白的脖颈处亲吻着,“玉微,玉微…” 褚秋默呆了一呆,只是瞬间便挣扎起来,“皇伯伯,我是玉微啊,我不是谨竹。” 晋元帝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喑哑,不住道,“玉微,我的好玉微…” 晋元帝虽已年老,可是体力却还在,褚秋默一时被他禁锢着不得动弹,鼻尖里满是龙延香,还带着一丝微弱的,老人身上的腐朽味道,褚秋默一急,猛然挣脱了开去,转身便要往殿外跑,晋元帝笑了一声,在这偌大而空旷的寝殿里竟有些惊悚的味道,“来人。” 帝王寝宫本就是重点保护的地方,因此门外都守卫的有侍卫,此时听见晋元帝的声音,便快速的进殿挡住了那逃跑的少年。 两个侍卫一人捏着少年的一只胳膊,少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