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全然不同的,他们两人就像两条平行线,怎么看,都没有一点相交的地方。 这样的两个人,结婚了,可想而知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何婧明内心嗤笑,非常不屑。 原身何婧明是在怎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何婧明的家庭,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制的一个家庭,男性有着绝对的话语权控制权。她祖父是晚清的一名举人,父亲后来也考取了秀才,在江都这个地界,何家算得上书香世家。 何婧明的母亲也是一位温婉闺秀,任劳任怨操持家务伺候一家老小,甚至,因为没有及时生出一个继承家族的男丁,还非常贤惠地替丈夫纳了一名妾室。 何婧明就是在母亲这种“言传身教”下长大的,她学的是女戒女训,启蒙的课本是三从四德,她只上过两年女子私塾。 而她的丈夫顾淮安呢,从小上的是新式学堂,看的是进步书籍,定时订阅“青年志”的报纸刊期,在新旧文化相互交杂的这个特殊时期,顾淮安接受的是新思想的熏陶。 何婧明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一两分,这些受过新式教育的青年们在这样一个复杂且压抑的氛围下熏陶成长,一个个可以说是很有些胸怀广志,远大抱负的。 国家处在一个备受列强欺凌的压迫大环境下,社会环境动荡不安,这些有志新青年能没着什么想法? 何婧明笑了笑,至少她脑袋里的记忆告诉他,顾淮安可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人呢。 “好哇,多好的孩子啊,有理想有抱负,能为国家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何婧明绝对是真心话,她想在这个世道活得好,哪里能抱怨这些可爱的正直青年呢。 讲句公道话,他顾淮安对不起何婧明,但起码是个积极向上,肯为国家作贡献的人啊。所以,姑且就原谅他吧。 何婧明点点头,替原身做了个决定。 顾淮安拗不过家庭的安排,娶了同被家庭决定人生的何婧明为妻子,这一点做的非常不厚道,顾淮安不能忤逆父母,他却选择伤害了他的新婚妻子。后结婚只过了三天,顾淮安就收拾了他所有的东西,一走了之,远渡重洋出国留学去了。 这种做法未免太对不起原身何婧明。 何婧明揉了揉脑袋,细细捋来,总算掌握了这壳子的一手资料了。 “直太窝囊了!” 何婧明忍不住点了点自己的脑门,好像在不齿原身的“温婉女人”这个形象,“好吧,现在你就是我了,可别再指望我能跟你似的贤惠了……” 何婧明低低嗤笑一声。 优雅地打了个呵欠,何婧明从位子上起身,走出房门,一点点打量她现在居住的地方。 这宅子以前是顾家的,顾淮安出国留学的第二年,他爹就生病去世了,之后他匆匆赶回,在家呆了半个月,奔了丧,陪着安慰他母亲几天,而后为了他的满腔情怀,毅然再次出国。 对于他的妻子,何婧明姑且猜猜,顾淮安面对这个妻子的时候,应该是既愧疚又无奈吧,唯独没有爱没有感情。 原身稀不稀罕她不知道,但现在的何婧应当是一种“我管你去死”的情绪。 这宅子面积不大不小,当然如果住一个人的话必然是非常宽敞,且绰绰有余的。 格局是一个二进房,呈吕字形,东边带个有小池塘的花园子,何婧明住的后院,顾淮安的母亲还没去世的时候也住后院,后院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