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于中柱穿枋上,柱上有木雕,便是将前院与后院分开。 古代宅院常分二进,三进,四进……便是由这道垂花门来分的了。古人常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道门,便也正是二门了。 踏入垂花门后,便是入了内院。紧接着,程二带着他走过抄手游廊,然后踏上甬路,那池枯败的荷塘,便被甩在了身后。从甬路往前,踏上几级台阶,跨过门入内,眼前便是待客的厅堂。所谓登堂入室,客入门来,先登的便是这处“堂”了。 陆长亭却没打量那厅堂,而是先扬起头,往上看,再低下头,看石板。 这里三面围有屋室,组成厅堂。同时,陆长亭此时站的地方也形成了天井。 风水学上,许多宅子都是在天井之上出了差错,毕竟天井极为讲究,若是风水师技艺高,便可让天井成为一处聚财敛气的所在;可那风水师若是个半吊子,又或是主人家根本没请风水师,便胡乱砌了出来,这天井便可能会致家宅衰落。 陆长亭正顿住脚步在细细打量呢,少年忍不住从厅堂中走了出来,道:“为何还不进来?” 陆长亭扬起头,看了他一眼,心底还有些惊讶。要不是确认这的确是自己之前见过的少年,陆长亭都以为自己看错人了。毕竟此时少年身上的气质和气势,都与之前大相径庭。现在的少年,面带浅淡的笑容,五官给人以爽直的感觉,倒是极为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表现。 “这就进来了。”陆长亭应了声,大步朝里走去。 他要看风水,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先问一问少年吧。 “可是这处宅子出了问题?”陆长亭走进去后,便直接了当地问道。 “不止这一处。”少年刚说完这句话,便见外面进来一名青年,青年身后还跟了一名小厮,那小厮跟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见这青年也是宅邸中的主人。 那青年一进厅堂,便毫不客气地指着陆长亭嗤笑起来,“这便是你说的,要去寻的高人?就这身高,那也不足啊哈哈……” 这青年不仅实在无礼得很,还一脚刚好踏在陆长亭的痛处上。身为男儿,谁能不在意被人讽刺为矮子?陆长亭冷冰冰地看了那青年,却是没说话。 此处的主场是少年,若少年愿意维护他,那必然会开口,若少年不愿意,那他今日定然就要受羞辱了,此时开不开口也没多大区别。 青年被陆长亭这一眼看得有些不大自在,于是止了嗤笑声,道:“老四还是快些将他送出去吧,这么小个崽子,别等入了夜,被吓得屁滚尿流。” 少年道:“二哥你找你的,我找我的。” 青年冷声道:“老四莫要不识趣,我找来的,是城中颇有些名气的风水师,你却找来个小孩儿,莫不是故意为之吧?” 陆长亭此时已经获知少年的态度,便大大方方地开口道:“二位何必如此?手底下见真章,不就是了吗?” 少年点头,“长亭说得不错。” 青年顿时不快地道:“你可莫要被我抓住是戏耍我们,不然……”青年的未尽之语,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陆长亭又岂会畏惧?他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我心中自然知晓。” 于是青年转头叫那小厮,“去将那位风水师请来。” 小厮点头,忙不迭地又跑了出去,再度跑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没一会儿,青年口中的风水师进来了,穿着灰扑扑的袍子,打扮像极了世外高人,但他那张脸,不仅陆长亭熟悉,就连少年和程二也都再熟悉不过。 那不是老瞎子是谁? 老瞎子刚一进来,再看厅堂中众人,也不由得傻了眼。 陆长亭忍不住看向了少年,谁知少年也正好在看他,两人竟是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不自觉地翘了翘唇角。 程二已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您莫要被骗了才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