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他,就定定地看着朱棣,“四哥,你挂在脖子上吧,藏在衣服里。” 朱棣无奈,问道:“藏在衣服里又是为何?” 陆长亭现在当然不能说,这玉佩有太多的玄机,他只能扁扁嘴,顺着程二的话,装得更孩子气一些,“我送四哥的,不能被别人看。”说完,陆长亭还赶紧补上了一句,“更不能送人!千万不能!”说着,陆长亭双眼还隐隐泛起了水光,他知晓朱棣向来对他这般模样无法抵挡。 程二笑道:“莫不是给主子送了块不好的玉,怕被人瞧出来丢脸吧?” 陆长亭抿着嘴角不说话,眼眸水亮亮的,看上去更招人疼了。 朱棣不得不笑道:“那便依你所说吧。”说着,他就伸手去解玉佩了。 陆长亭微微松了一口气,忙将玉佩抓过来,还伸手捅了捅朱棣的腰,“弯腰。” 朱棣闻言,听话地弯腰低头,陆长亭顺利地将手中的玉佩挂到了他的脖子上,还给他塞进了衣领。 冰凉的玉佩贴到了脖子以下的部位,朱棣却并不觉得如何冰凉,相反觉得心底暖极了。 陆长亭这般动作实在太出他的意料了。 “好了,你们说事吧,我就不打扰了。”陆长亭转身便要走,却被朱棣伸手一把拽了回来。 “不说了,走吧,我陪你在城中走一走。”说着,他便不由分说地将陆长亭抱了起来,直接带着他出去了。 程二傻了眼,“……这小长亭还真是,真是会做人!”真能引得主子上心。 朱棣的臂力比之过去似乎更好了,哪怕是抱着如今的陆长亭,也依旧不见吃力,只是陆长亭自己有点儿受不了了,他都这么长一条了,抱在怀里像什么样子?陆长亭双腿勾住朱棣的腰,踹了两下朱棣的屁股,然后朱棣才松手将他放开了。 宅子外的护卫看见这一幕,已经憋不住笑意了。 朱棣无奈,“不如小时候了。” 那时候他也没小到哪里去啊! 朱棣说要陪他在中都走一走,还当真陪他走了起来。 只是一日只有那么十二个时辰,终究还是到了夕阳落下的时候,朱棣只得带陆长亭回了宅子。 因着明日便要离去,朱棣还特地命人准备了丰富的食物。这一次,也照样温了酒。 陆长亭舔着唇,看着朱棣倒酒的动作。因为知晓陆长亭不喝酒,朱棣便只给自己倒了酒。 陆长亭忍不住道:“四哥,我也要。” 朱棣有些惊讶,但还是依言给他倒了一杯,随后朱棣心底便蔓延开了感动。想来长亭也是因为他要走了,才会如此吧。 陆长亭从朱棣手中接过酒杯,先舔了舔。 一股酒气直冲脑门,刺激着味蕾和神经。 陆长亭有些怀念这样的味道,便仰头喝了一口下去,喉咙和口腔里顿时都是火辣辣的,说不出的刺激和痛快。 而后谁都没有出声,只平静地用着饭菜,平静地喝着酒。陆长亭初次尝酒,朱棣当然不敢让他喝多了,两杯下肚,他便夺过了酒杯。 此时夜色渐渐沉下来了,屋内点起了烛火。 被夺去酒杯的陆长亭,抬头定定地看着朱棣,朱棣能从他水亮的眼眸里瞥见跳动的烛光,明明灭灭。 朱棣自动脑补出了陆长亭心底的难过。 可实际上,陆长亭是久不喝酒,当真有些醉了,看上去眼睛还明亮着,而脑子却已经迟钝起来了。 “四哥……”他看着朱棣的面容,喃喃叫道。 “我在。”朱棣应道。 “四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