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则是在表明他要维护自己的坚定,二则是在询问自己,可否会对此而觉得不忍。 陆长亭……当然不会! 陆长亭忍不住反问:“四哥是头一天认识我么?若当真有人以此为要挟,那么死了便也是活该了。不过是他们自己的贪念害了自己,四哥一心护我,我只会觉得更加安心罢了。” 至于“我们谈个恋爱害死多少人”这种内疚的想法,陆长亭是不会有的。正如他所说,就算死,那也不过是被自己的贪念所害死。 只要没谁以此要挟到他和朱棣的头上,他们才懒得去管谁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朱棣点头,这才陡然意识到,自己竟有些患得患失,过分小心了。 陆长亭越想越觉得好笑,他忍不住道:“现在四哥知道心疼我,不让我见血了?我可还记得我刚到北平的时候,四哥便将我送去校场让人揍了。” 朱棣脸色微微变了变,想了半天,觉得这也没法儿解释,若是说自己当初做错了,那怕是更惹得陆长亭不快……何况至今朱棣都并未觉得自己当初行事有错。于是朱棣憋了半天,道了一句:“……如今不一样。” 陆长亭瞥见他面上为难的神色,顿时觉得心情没由来的好一阵舒畅。 陆长亭摇摇头,道:“果然做义弟更吃亏些。” 朱棣忍不住也笑了,将陆长亭的手握得更紧:“以后自然不会再吃亏了……” 陆长亭不自觉地舔了舔唇,笑道:“是啊,幸亏我没选接着认你作兄长。” 朱棣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画面。 若是将长亭压在身下的时候,他舔了舔唇,情动地唤出一声“四哥”…… 朱棣觉得这个时候当哥哥,是最划算的。 陆长亭瞥见朱棣面有异色,心底登时有了不好的猜测,他不由挑了挑眉,低声问:“四哥在想什么?” 朱棣偏过头来看着他,“没想什么。”但话音落下,朱棣却揽着他当先转过了跟前的拐角,然后趁着下人们还没跟上来的时候,轻轻吻了一下陆长亭的唇。 陆长亭惊得整个人僵在了那里,甚至有种魂都陡然飞散了的感觉……他一手顶住朱棣的胸膛,制止了朱棣的进一步动作。 朱棣倒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他方才来了个突然袭击的痕迹。 风从走廊下一路吹拂而来,吹动了陆长亭的头发,也将他面上的燥热吹去了。陆长亭竟然感觉到了些微的刺激和痛快感。 就在陆长亭怔忡的时候,朱棣却已经揽着他继续往前行了,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陆长亭按下了想要舔一舔嘴唇的感觉。 明明朱棣那一吻轻得很,怎么却让他觉得格外的火辣辣呢? 陆长亭的这种疑惑并未能持续多久。因为很快他们便回到了院子中,而朱棣早早就吩咐了下人准备热水,此时倒是正好可以沐浴。 陆长亭先行进了屋子,放满热水的木桶就搁在屏风之后。 陆长亭走到木桶边,不可遏止地又想起了朱棣。 陆长亭将这种反应推给了青春期的正常现象。虽然他的灵魂早早就过了青春期,但这具身体却还年轻得很呢。年轻人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 陆长亭脱掉了衣衫,泡进了木桶中。 温热的水从身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