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躲到最远的房间去了。 春望伺候在侧,压根就没留在外面,她想打听一下都没了办法,索性翻开一本书册,心不在焉地看着。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见封应然进来了,雪春熙不由惊讶:“那些臣子这就下塔去了?” 那么辛苦爬上来,没道理短短一刻钟就下去。 好歹要把写的奏折一股脑呈上,才没辜负爬了那么多石阶的艰辛。 再说,刚上来,估计这些体弱的文臣也没力气下去了吧? 封应然无奈地道:“老臣年纪大了,还非要登塔。上来后旧病复发,几个学生搬不动他,朕便让御林军上来把人送去塌下,御医也赶过来了。” 雪春熙叹气,这些臣子还真是穷折腾,不把自己折腾死了,估计也不会罢休:“他们这样何必呢?” “谁知道,或许就是闲的。多派些差事下去,他们便会消停,没空在这上面痴缠了。” 封应然的话,她是深以为然。 简直是吃饱了撑着,要是忙起来,自然没那么多功夫纠结在这上面了。 估计老臣登塔被抬下去险些丢命的事,好歹给文臣敲响了警钟,终于让他们暂时消停了。 高塔难得清净,再没有人吭哧吭哧要爬上来打扰。 雪春熙跟封应然对弈再也不必担心有人打断,甚是畅快淋漓。 尤其今儿她赢了封应然一子,高兴得就差手舞足蹈了,笑眯眯地道:“皇上,承让了。” 封应然瞧见雪春熙喜上眉梢的模样,心下琢磨以后让她多赢两回,看着这笑脸就叫他忍不住跟着微笑。 只是安静的时日不过两天,就被顾青再次打扰了。 封应然的脸色有些冷,顾青也是无奈。 谁都不敢登塔来,也就推着他出面。 顾青下塔后才敢硬着头皮开口道:“皇上,那天的老臣回府后病了,今儿一早传信进宫,说是断气了。” 短短两天的功夫,那老臣居然死了,他也十分吃惊。 御医回宫来回话,也让顾青大吃一惊:“御医说是怒急攻心,加上年纪大了,这才没撑着……” 宫里那么多的好药能吊命,偏偏没能熬下来,还是气死的,顾青听了也十分无语。 这老臣的胸襟得多小,被封应然赶下高塔罢了,气得病了不说,最后竟然就这么气死了。 不过这气死了的事,在文臣里相当震撼, 没敢说新君的不是,就揪着七姑娘不放了。 顾青头皮发麻,却不得不说下去:“这老头子一死,家里跟文臣都是拐着弯的姻亲,都说国师塔上有不干不净的东西,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没道理说没就没了。” “简直一派胡言,”封应然冷笑,就知道文臣要在这里做文章:“朕在高塔住了这么多天都没事,怎么他一上来就出事?不过是受不住朕落了他的脸面,这才活生生气死了,到头来却要把这罪过赖到国师头上去?” 其实不管是不是雪春熙的关系,估计这些文臣是对她有诸多不满。 谁让新君对国师处处维护,跟先帝甚至之前的皇帝甚是不同? 历代帝王对国师是又敬又怕,不敢亲近,却又不能被其他人所用,于是把国师关在塔上,就跟圈禁没两样,只利用雪家姑娘的卜卦之能。 但是封应然全然不一样,他跟雪家七姑娘走得实在太近了。 国师在百姓心目中犹如仙女一样,却依旧是异类,哪能不害怕? 这些臣子也是如此,他们生怕雪家有什么秘术会蛊惑人心,新君很可能就是这么被摄住了心魂,才会对雪春熙百依百顺,甚至拼命维护。 长此以往,要是雪家有野心,把封应然彻底控制住,又该如何是好? 就该在事情出现苗头的时候尽快掐掉,才不会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