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又输了。”雪春熙不免有些沮丧,对弈每回都输,她都要怀疑自己的棋艺是不是退步了。 明明在灵犀山上的时候,没事就琢磨一下棋谱,感觉棋艺尚可,怎么在封应然面前就如此不堪一击? 封应然看着她沮丧的样子,不由笑笑道:“我以前跟大皇兄对弈,从来都要小心翼翼的。如今跟国师对弈,倒是能放开手脚了。” 言下之意,他以前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在棋盘上瞧出真性情来,露了端倪被大皇子察觉,缩手缩脚的。不敢轻易赢了大皇子,却又不能输得太容易,让大皇子觉得无趣,叫皇帝觉得他连棋艺都远远落后于大皇子。 雪春熙听了,又是心疼,却又是无奈:“皇上放开手脚,这是来欺负我吗?” 如今封应然能够不必受制于人,自然不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只是这般厉害的棋艺,却要用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吗? 雪春熙抿着唇,想到从来赢不了的对弈,倒是有些兴趣缺缺了。 封应然握住她的柔荑捏了捏,笑道:“谁让国师输了的时候,露出那么可怜又委屈的神色呢,叫我怎么看都看不够,于是忍不住欺负国师了。” 听罢,雪春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每次都输,她能不委屈吗? 封应然最喜欢她的脸上露出真实的表情来,不像宫里人戴着厚厚的面具,需要费心去猜度。 雪春熙总是把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根本就毫无掩饰。 或许在封应然面前,她也不想,也觉得没必要掩饰。 思及此,封应然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这样的雪春熙,让人如何能够忍得住不欺负她? “光这样对弈,实在无趣,不如添一份彩头?”他看向雪春熙,忽然提议道:“这一回我让国师三个棋子,如何?” 要是继续对弈,雪春熙还真是赢不了,估计也不想继续跟封应然下棋了。 封应然于是想出这个办法来,果然雪春熙小脸一亮,转而问道:“皇上说的彩头,都包括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国师提出来的,我都会办到。”封应然不担心雪春熙会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就是真的提出了,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雪春熙瞥了他一眼,叹道:“皇上就不担心,若果我提出过分的要求,比如想要皇上把皇位送给我之类的,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国师若是对这皇位感兴趣,我拱手相让也没什么。就是光批阅奏折,国师就时不时揉着手腕想要偷懒,恐怕常年下来也是要吃不消的,倒不如让我为国师分忧。”封应然笑笑,雪春熙帮忙整理奏折,有一次居然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显然是累得紧,对奏折也不感兴趣。 雪春熙脸颊一红,被封应然抓包偷懒还睡着的事,她醒来的时候实在窘迫得很:“皇上又旧事重提了,只是奏折枯燥得很,难为皇上每天都要看那么多。” 若是她,宁愿多看些游记或是关于卜卦的古书,也不愿意看那些奏折的。 封应然无奈地笑笑,把皇位放在雪春熙跟前,她都觉得麻烦,若是旁人知晓了,恐怕也得郁闷的。 太监总管这时候进来禀告玉河公主的话,雪春熙听了不由皱眉:“元国人又想做什么,三番四次拿皇上的生母来说事,简直就没消停的时候。” 封应然的生母去世多年,却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拿出来当诱饵,实在叫人心烦得很,也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她且是如此不悦,更何况是身为亲子的封应然? 雪春熙不由看向他,替封应然心疼得很。 若非元国人狼子野心,又怎会总拿此事做文章? 把封应然的亲舅舅推出来还不够,如今居然还拿出了生母的遗物。 显然元国早有准备,亲舅舅没能派上用场,于是就把藏起来的遗物拿出来当诱饵了吗? 封应然神色镇定,似乎并不意外:“有说遗物是什么,就带在身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