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那我等着皇上回来。” “嗯,”这话封应然爱听,不管他离开多远又多久,总有雪春熙在原地等着自己。 光是想想,他就感觉心里暖暖的。 以前在剿匪的路上,封应然偶尔会满身疲倦和伤口回到营帐里,看着黑漆漆的账内,总盼望着有一天,帐子里会有一盏灯亮着,只为指引着他回来。 如今他终于有了等待自己的人,如何能不欢喜? 马车停下,侍从候在车外唤了一声,默默等着。 封应然回过神来,缓缓下了马车,看着行宫,一扫脸上轻松愉悦的神色:“玉河公主还在屋子里?” “是,屋内依旧没有声响,御林军都守在门外。”侍从应了一声,又低声答道:“回皇上,元国大皇子的尸身该如何处置?” “我记得京郊有一位姓张的御医,有一门祖传的手艺?” 封应然不经意提起此人,侍从却是听闻过的,忍不住后背发寒,脑袋几乎要贴在胸口上:“回皇上,此人在京郊别院,足足十年没踏出过大门一步了,不知道……” 就是侍从也不清楚,这位张御医是不是还好好活着。 封应然听了,好笑道:“要是人不在,张府还不至于瞒着。” 张家也算是医药世家,只是这一代的张御医有些不能见光的手艺,被先帝无意发现后,直接打发到京郊来。 说是张御医年纪大了,该是回去好好歇着。 然而也没有提拔张家底下的子嗣,更是赏赐了一座不大的府邸,让人盯着。 哪里是颐养天年,根本就是被放逐,又被软禁了。 只是张御医经历了两代帝王,先帝还不好直接把人杀了,又把这不见得光的事给暴露出来。 于是就把人关着,后来直接把人忘记了。 若非封应然提起,只怕侍从早就不记得此人了。 “派人去请张御医过来,就说朕有事让他办。张家这份祖传的医术就此埋没,的确可惜了。” 言下之意,如果张御医把事情办妥了,张家就能再次起来,底下的子嗣也不必躲在府里,就此荒废了一身医术了。 侍从低着头应了,心想元国大皇子真够倒霉的,竟然要落在张御医的手里。 封应然交代完,这才慢慢走近行宫。 行宫是先帝用来招待外臣的,为了彰显自家的财力,处处透着奢华,比起皇宫只逊色一点。 倒是个奢靡的,用来招待外人,还是十年结怨的元国,封应然感叹着真是浪费了。 四个御林军守在门口,看见封应然默默行礼。 封应然也不客气,直接指着紧闭的大门道:“愣着做什么,给朕撞开了。” 这些御林军有不少是以前剿匪的时候跟着封应然的,身上煞气重,回京后反倒不适应这里的规矩和约束,浑身都不自在。 只是顾青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能信得过的就是这些生死相交的兄弟,他们也只能忍下了。 还以为封应然当了皇帝后,以前的血性和匪气都已经舍弃了。 这一来,直接让人撞门,算是说到御林军的心坎上。 一人二话不说,抬脚就踹开了大门。 玉河公主正坐在桌前怔怔出神,听见外头有人含糊地说了什么,大门就被砰的一声撞开,吓得她花容失色。 看来封应然,她更是双腿一软,险些就要摔到椅子下,惊慌失措地道:“皇上,我是无心的,皇兄并不是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