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跟他们说,“这凤凰啊你们别急着去景点看,清吧里坐一坐听听民谣,慢悠悠走着。千万别急匆匆赶场子似的,觉得那边古城墙没去,这个点南华山该上去,那头沈从文故居得赶过去,这么玩就没意思了。” “凤凰夜景美啊,沱江边走走啊,看完夜景我们客栈每天都有狼人杀桌游,这凤凰古城吧主要是要和对的人来……” 掌柜没回头,专心给他们介绍凤凰的酒吧,闹吧清吧各推荐了几个。 江里一艘艘篷舟靠岸,一行沱江分两岸,清吧里一把吉他,一张高脚凳,一杯酒或者奶茶,清清亮亮的民谣小调。闹吧,重金属,狂躁,吵闹奔放地嗨到三更半夜,凤凰一到夜晚就变成洒脱不羁的城。 顾斜问,“古城几点静声啊?” 掌柜答,“十一点半整个凤凰都静下来了 ,还要睡觉呢,到时候就剩下沱江的水声……” 顾斜低声和谢谨一说,“我把空调调低点,你睡不着就使劲捂被里。” “捂被子不好,缺氧。”医生和他科普常识。 “缺氧我给你人工呼吸。” “无自主呼吸才要人工呼吸。” 掌柜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终于忍不住了,含泪回头,“小年轻,一对吧?” 谢谨一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嗯,一对。” 掌柜叹气,“哎,我上段就是凤凰遇到的,不过后来分了,我就留在了凤凰,你们热恋吧,我跟你们说啊,这年轻人谈恋爱啊,别太猛,要细水流长地来……” 他们俩就这么静静听着,也不插嘴和掌柜讨论老夫老妻为何物,去他的老夫老妻,要热恋啊热恋! 谢谨一弯着眼笑对顾斜做口型:细水流长啊,小年轻! 走在前面的掌柜还沉浸在回忆里,“我跟她那时候可浪漫了,你们这些小年轻谁还写情书啊,我就写了,异地恋,邮票都要贴好几张……” 顾斜把饺子汤圆的牵引绳换行李箱杆套着,伸手就在谢谨一额头上弹了个响嘣,“不听话,就知道藏东西。” 走在前面的掌柜又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们还是聊聊凤凰吧。” 一边走一边听着掌柜的唠,唠着唠着就到了客栈,店面是一个格调书吧,打着暖黄色的灯,放着民谣,男孩子坐沙发上弹吉它,边上那女孩子嘚瑟,“哎,龙哥回来了,龙哥,成成打牌输了晚上请吃猪蹄。” 龙哥就是掌柜的,龙哥跟那个弹吉男孩子说,“来来来,办了入住再去买,我的多放点葱花。” 顾斜谢谨一牵着猫和狗进来也是招眼,男孩放了吉他给他们办入住,而那边的女孩一会儿看看猫,一会儿看看狗,最后看看他们两个,眼神飘来飘去,想装作很自然的样子,又忍不住去看。 男孩反而很淡定,“要开空调吗?因为古城另外收空调费的,您们一共入住五晚,空调费一共是……” 龙哥招手,爽快,“聊得来,免了免了。” 道谢后,掌柜要他们出示一张身份证登记,谢谨一拿自己身份证给掌柜的登记,掌柜登到出生年月日的号码时默了,尴尬地抬头,“原来我们同龄啊,哈哈。”后面带一串干笑。 龙哥想撞墙。 临江,圆床房,阳台向沱江敞着,放了把藤吊椅,松了牵引绳后饺子轻巧一蹦就上去了,汤圆警惕性高,一直在陌生的房间里打转转,直到看见主人把行李箱打开才放心了,于是走到藤椅下窝着躺。 一家之主顾斜任劳任怨收拾行李箱,除了洗漱用品衣服和一些七零八碎,就猫粮狗粮零食玩具,猫粮狗粮还没收拾完,顾斜就往地板上一躺,“我定的可是双人圆床房啊。” “是你自己说要带它们来的。” 顾斜现在真是悔不当初,一念之差,真是一念之差! 晚上谢谨一顾斜没出去,收拾完东西坐阳台上吹风,汤圆趴他们边上,饺子从吊椅上面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