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跳伞,纪景清其实还在研究要带樊莱好好玩一转。 他年前拼命工作,其实也是为了年后能腾出大段时间和樊莱出去开启一段甜蜜旅行。 可供选择的跳伞圣地有很多,他反复对比挑选,最终拣了两个地方让樊莱做决定。 瑞士和墨尔本。 樊莱不情不愿被他搂进怀里,略微有点不适应黑暗中的蓝光,嘴里嘟嘟囔囔。 纪景清什么也没听清。 估计多半是骂他吧。 他笑意轻浅,低头对她说:“选吧,我听纪太太的。” 樊家过年期间要洗草药浴,味道清苦但舒服。 樊莱从小就闻惯了这个味道,可如今窝在纪景清怀里,鼻端全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草木苦香,让她更贪恋。 微快的心跳渐渐平复。 她几乎没有犹豫,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瑞士的旅游攻略。 心照不宣的选择,让纪景清陷入午夜死寂的沉默。 “你去过瑞士对吧,那你还愿意陪我跳一遍同样的地方吗?” 她的嗓音沙哑软绵,细细糯糯的,却充满挑衅。 “愿意。” 其实风景怎么会一样呢。 数年前,他孤身一人,要是出了意外,死了就死了。 满目山海在脚底,他其实也没多少欣赏的心思。 但现在是她陪伴他同往。 他人生的光景早就因为她改变。 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清亮,定定投射下来,让樊莱的脸悄悄热了。 炽烈如火的目光,总能让她的少女心鲜活。 年后,两人就直接从南州出发,飞往瑞士。 樊莱全程当甩手掌柜,对于他们的跳伞计划,一问三不知。 出发前一晚她还在合计与宋阮宋荷苗出去狂欢,可晚归的男人却提醒她要赶早班机,督促她早点睡。 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樊莱有点生气,觉得出远门怎么能这么随意呢,她以往出去旅行都要提早一个礼拜收拾行李。 于是她不理他,躺在床上带耳机看综艺,也不管他独自收拾两个人的行李。 她心安理得,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可纪景清动作很快,井井有条,不到二十分钟就收拾妥当。 樊莱很不信任他,想来想去,要是缺斤少两的回头受苦的还是她自己。 于是她非常用力地掀被下床,蹬蹬蹬跑过去重新打开行李箱,要挑他的错。 可都不用她左翻右翻,各类用品摆放整齐,一目了然。 甚至连她先前打算好要穿的衣服他都能有读心术一般收纳进去。 纪景清洗完澡出来,看她站在行李箱旁边,一脸不爽。 穿纯棉睡衣,头发炸毛,双手叉腰,跟个小管家婆一样。 “我那套新买的风衣,你没给我装进去。” 她仰起小下巴,露出丝得意,正要往衣柜走去,纪景清就淡淡开口:“放我行李箱里了。” 沉默片刻,她又想起什么。 “我不要这个包,出去玩要背托特,实用还百搭。” 纪景清靠在墙柱那里擦头,眼神一挑,“也在我行李箱里了,都给你备着。” 这下樊莱没话说了。 纪景清随手把毛巾一扔,走过去弯腰和她说话:“还有什么要检查的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