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也不是出不起,他这人就好惹事,喜欢看人家吃瘪的样子。 李轻筠看他嘴角微扬,愣了愣,目光扫了眼那个标语,说:“你要实在想抽,也可以抽。毕竟一千块对于你而言,根本算不上钱吧。” 话音刚落,旁边就有服务生小心翼翼又十分恪尽职守地对那桌抽烟的男客人说:“先生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第二次提醒您了。店里有规定,不能吸烟,违者一千元。” 男人顶着个啤酒肚,眯着老鼠眼当即就从钱包掏出不止十张大红钞票,随手一甩。 “一千块?老子再白送你十张。” 女孩脸色窘迫,低头欲哭忍泪,蹲下来开始一张张捡钱。 纪景清忽然脸色发沉,很想见义勇为,热血里一股躁劲。而对面那个女人,面色清冷,斜睨着捡钱的服务生,高高在上。 他眯了眯眼,想起她的上一句话,觉得这个曾经和他耳鬓厮磨过的女人十分陌生。 不,其实李轻筠一直是这样的人。 她清高傲气,并且从不觉得自己应该走入尘世。 “不敢当,一千块不是小数目,再多加一点,够抵我们公司清洁人员的工资了。”他不紧不慢给她和自己倒茶,极尽绅士风范,叹气:“现在赚钱难啊,我那小破软件公司赚不了什么钱,赚来的置办行头和请那些老板喝酒就不够使。” 李轻筠微微皱眉,胸口滞闷。 “景清,你变了。” 纪景清想笑。 他其实没变,依旧花钱如流水,眼睛长在脑袋上。 只是他的钱不管多少,只愿意花在他乐意付出的地方上。 比如以前他隔叁岔五就给李轻筠买奢侈品,带她去看演唱会去旅游。 但那是爱的时候。 现在他不想给她花钱了,吃顿进乡宁他都觉得几百块跟砸百万和客户套近乎还肉包子打狗一样心里难受。 他就是这么小心眼。 李轻筠说他变了,无非是无法释怀曾经一个肯为她花钱的男人现在却在她面前哭穷。 “什么事儿说吧。” 她忍无可忍,“不是你约我出来的吗?” 纪景清用舌尖顶着口腔内壁划了一圈,痞痞地笑:“轻筠,大家都是老相识了,你要订婚了也不叫我一声?” 李轻筠脸色微变,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紧握。 “你怎么知道?” “听说也是个搞软件开发的,小老板?” 她冷笑,可喉咙又酸又胀。脸皮有一股火,快要把她烧个精光,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 “你别多想,我只是……” “你说你何必作践自己,你眼光这么高,归来半生依旧找个搞IT的。不是我吹,搞这行的在整个南州市,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更年轻帅气潇洒的,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要和我分手呢是不是?” 李轻筠是那种不会做太多表情的女人,她不是整容整得五官僵硬,恰恰相反,她的五官很松弛、天赐的精致,所以她不会滥用糟蹋她的好条件。 可此刻,她秀气的鼻孔微微撑大,嘴歪眼斜,拿起茶杯就朝纪景清泼去。 “纪景清,你就是个流氓。” 说完,她起身要走,隔壁桌那个抽烟的男人目光灼灼丝毫不忌讳地盯着她看。 漂亮女人怎么样都能吸引眼球。 纪景清不怒反笑,可语气阴冷。 “你未婚夫酒会的钢琴手另外找人吧,她没明确拒绝你我替她拒了。” 高挑靓丽的背影停在那里,双肩颤抖,最后李轻筠还是头也不回脚步稳健地踩着高跟鞋走出去。摇曳生姿,不容任何人侵犯。 朱玲玲和正在赶来进乡宁的樊莱通话。 “你别说,我现在也觉得十有八九是姓徐那个贱男人在找我们麻烦。哪有这么凑巧的啊,以前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