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宁从来不会有这么多屁事,今天倒好,”她掰着手指头数,“一个暴发户故意抽烟朝小丽扔钱,一对撕破脸的男女隔着饭桌吵架,那男的还被泼了一身水。” 樊莱一进门,就看到纪景清了。 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但就算化成灰,她也一眼就能认出。 因为一次次在他身下溺死,无数个日夜的完全占有。 肉体的交流永远比灵魂相契历久弥新。 樊莱快速走向员工通道,站在中层小阁楼,和朱玲玲俯视店里全景。 因为出了那档子事,进乡宁的生意其实冷清许多,平日这个小阁楼天天爆满,可现在却是漆黑一片。 樊莱捧了杯桐城小花喝,看底下还在服务生协助下擦头脱衣的纪景清,弯了弯嘴角。 恐怕他身上全都是桐城小花的味道。 “就那男的,长得真不赖,那腿那身材。也就这种男人才有这么多桃花债。” 樊莱转动着手里的瓷杯,微微出神,隐约猜到那个泼他茶的女人就是李轻筠。 因为朱玲玲天生好八卦,把那个女人从发型到穿着都跟她描述了一遍。 店里有烘干机,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紧急情况。 纪景清把西装脱下来后,就穿一件黑色衬衣,悠闲地坐回座位,也不吃菜,就只是品茶。 他背影清隽,双开门的肩挺立有型,微微湿漉的头发被他漫不经心捋了个大背头,优越的颅顶仰出一个美妙弧线。 怎么说,他天生优越,夺人眼目,但二十九岁了依旧做作得要死。 旁边那个油腻男人又开始点烟,专挑刚才问他要钱的小丽去上菜的时候抽。不过他这次不砸钱了,他试图把咸猪手往小丽屁股上摸。 可手刚伸出去,就被纪景清擒住了。 对,是擒。 纪景清刚才给樊莱发了条消息,四十分钟还没有回应,他又被前女友泼茶,整个人心烦意乱,正愁没地方发泄。 男人四肢退化,纪景清抓他的手一抬一拐,就疼得他吱哇乱叫。 “你找抽呢你!” “嗯,我找抽,你来啊。” 特别像初高中的中二少年,哥就是要惹你,有种你打哥啊的既视感。 纪景清的确感觉自己活力满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股沉寂许多的孤傲、偏执和冲动通通消融,如春江滚滚。 见义勇为的事儿他不多做,忽然想,樊莱在就好了。 朱玲玲看那死胖子站起来,块头顶两个纪景清,忧心忡忡:“要不要叫安保,我怕他俩打起来。” 樊莱出声拦她,气定神闲。 “不用。” “打坏了东西钱是小事儿,主要是传出去不好听啊。” 樊莱都无所谓。钱,她不缺;名声,要是真有人想搞臭,也拦不住。 她眯了眯眼,更清楚地看到纪景清的侧脸,眉上有一缕发漏出来,显得他更加狂野不羁。 “他不会输。” “啊?” 朱玲玲一头雾水,可樊莱就像在那种地下拳击场观战的老板,对自己买定的打手充满自信。 樊莱耸了耸肩,“本来我过来也是为了教训那个男的,现在有人替我教训不是更好。” 其实根本不用纪景清动手,他就动动手指头,就把那男人气势全灭了,最后还上赶着给纪景清点烟。 纪景清心情舒畅,直接了当打通樊莱的电话。 任由包里的手机震动,樊莱把茶杯递给朱玲玲,说:“帮我拿瓶冰啤酒。” …… ———— 感谢珠珠 纪景清面对女二的时候人设不就全都表现出来了——小心眼、臭屁、贱。 所以说纪景清为什么不吃菜光喝茶,樊莱又为什么要换冰啤酒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