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剥了个核桃放到郁氏面前,抬头对洪宝道:“妹夫得闲该与我兄弟联络联络感情,总在后闱女子跟前讨好,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啊。” 庄暻习惯性附和:“就是,就是。” 洪宝好脾气地笑了笑,道:“三哥,五哥说的有理。” 一拳打在棉花上,庄晔也觉得无趣,更加上郁氏的警告,他扯了扯嘴角道:“真是无趣。”说完就扭头去和庄凝说话。 无趣的洪宝看着七个大男人围绕庄凝献殷勤,托着腮思量,庄凝和兄长关系好,和几个嫂嫂却关系冷淡,这很令人费解啊。 说好的爱屋及乌呢?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洪宝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庄家七兄弟的热情,看着分别坐在自己两边的舅兄,她隐隐有了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后来,她才体会到庄凝那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是个什么意思。 …… 女眷是在屏风的另一边用饭,庄凝端着碗吃饭的时候,下意识地侧耳去注意屏风那边的动静。 “来来来,我敬妹夫一杯。”这是大哥庄旸的声音。 “……” “嗳,洪宝酒量真不错,我也来敬一杯……” “……” 庄家七兄弟劝酒的声音此起彼伏,洪宝应答的声音却一下比一下含糊。 庄凝眉头轻蹙,心道,那小子莫不是被灌醉了? “他们男人在一起喝喝酒,没什么,你也不用担心。”玉明公主亲手为庄凝夹了菜,抿嘴笑道,“来,多吃点。” 庄凝见那边除了劝酒就没了别的动静,片刻也安下心来吃饭。 等吃完饭,洪宝来接庄凝回家时,庄凝见其步伐从容、举止正常,而自己的七位兄长已经醉成一片,不由有些惊讶。 这小子酒量竟然这么好? 然而上了洪家的马车后,庄凝才渐渐觉察出不对来。 来时路上总是东张西望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连身姿也是标准的紧。 庄凝侧首望过去,见洪宝脸色微红,眼睛瞪得老大却蓄满了迷雾,他摇了摇头,原来还是醉了啊。 庄凝虽然没醉过酒,可也见过七位兄长和齐折柳醉酒时的疯态,齐折柳甚至在喝醉后抱着酒坛卧在侯府水榭屋顶唱了大半宿的小曲儿。 如今看着洪宝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往蒹葭院走,他忍不住心里又诧异起来。 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洪宝的的确确是醉了,从被灌了第一杯酒开始,不然她也不会胆大到一杯又一杯地应下庄家七兄弟的敬酒。 不过她酒品好,即使是醉了,看上去也还跟个正常人一样,至少在不熟悉的环境下是这样,因此在从侯府到洪家的一路上她倒没闹出什么笑话来。 可是一进了蒹葭院,洪宝终于露出了点儿醉态。 庄凝刚刚踏进屋子,就被屋里的景象吓得倒退了一步,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屋门上的匾额,见上书“畅意寄新”四字,才继续走进了屋。 原本整洁干净的屋子片刻间已经一片狼藉,多的是纸张纷飞。 庄凝瞥了一眼右边的书案,之前案上放的一摞书本果然已经凌乱不堪。 庄凝嘴角一抽:“……” 罪魁祸首这会儿正窝在新置的软榻上,睁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庄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