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快放开我。”乐安低声说道,她不能动弹,生怕待会儿被别人看到,扭动着想要挣开。 “哦,如果我不放呢?”卫君庭想逗逗她。 乐安苦着脸,嘴巴微微撅了起来,“皇上,你别跟奴才开玩笑了。” “叫兄长,现在是在宫外,”卫君庭提醒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昨天可是非要跟我同塌而眠,赶都赶不走,谁说也不听。” “……不可能,”乐安不太相信,“兄长你是骗我的吧?” “当然没有,”卫君庭矢口否认,“哦,你还告诉了我你的秘密。” “什么,什么秘密?”乐安惊慌失色,怕自己酒醉之后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是她反应快,转念一想,皇帝刚刚还跟她说笑,不可能知道小皇子的藏身之所,也不像是知道她是女子的事,会不会是在诈自己? “我哪里有什么秘密,兄长你净瞎说。”乐安极快地掩饰掉眼中的忧色,想从卫君庭的双臂下逃脱,忽觉两腿间有一硬物硌着她,她不舒服地挪了一下,卫君庭突然面色一变,按住乐安,声音黯哑,“别动。” 乐安呆愣片刻,猛的反应过来,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哪里能乖乖听话不动,使出吃奶的劲要跑,卫君庭自顾不暇,松开了手。她跳下床去,趿拉着鞋就推门跑出去了。 门口撞到赵巍,赵巍捂着胸后退了两步,埋怨道:“哎呦,哎呦,乐安一大早你见鬼了,跑这么快,撞死我了。” 乐安呢喃着道了歉,再不多说一句话,飞快地跑掉了。赵巍莫名其妙,看着她的背影胡乱猜测,进了屋见卫君庭正在喝桌上的凉茶,连喝了三杯,他一溜烟跑过去,将茶壶一提道:“皇上,你怎么喝起这过夜茶来了,乐安也真是,不知道伺候你穿衣洗漱,自己跑出去算怎么回事。” 卫君庭听了没有说话,凉茶将他的火浇了下去,虽然自己忍着难受,但是他知道自己对乐安是真的在意,而且…… 他唇边漾着笑意——龙根再次抬头,他的病算是好了一半了。 乐安一口气跑了好远,停下来歇一歇,不期然又想到刚刚的画面:卫君庭紧紧抱住她,她趴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腔心脏跳动的声音,“砰砰,砰砰”,强劲有力,他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热气透过皮肤喷薄而出,她当时有一瞬间的着迷。 如果不是那异物的触感太明显,她不会那么快清醒。现在自己一个人,想起来还是觉得羞耻,哎,这让她待会儿怎么回去面对他。 左善从禅院里出来时,看到乐安坐在一个石墩上懊恼地捶腿,而后,双手托腮傻呆呆地笑,笑了一会儿又自己摇头,好似未清醒。见她低下头手指地在地上画了一圈又一圈,左善觉得好笑,走过去道:“怎么一大早在这里发呆?” “左将军。”乐安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地笑,不知道自己刚刚的糗样被左善看到多少,乐安觉得自己有点倒霉。 “嗯,你昨天喝了不少酒,今天没事吧?”左善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头好像有点疼,”乐安摸了下头,回答说。 “昨日我端了醒酒汤过去,你已经睡了。这样吧,待会儿我请寺里的师傅帮你煮点绿豆汤吧,是可以解酒的,头不会那么疼。”左善看着乐安,她的头发有点乱,看样子是还没洗漱就出来了。 “昨日?昨日我喝醉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乐安皱着眉头,突然想到左善当时是与他们一起吃饭的,她靠近左善问道,“左将军,昨天我酒醉之后都干什么了,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这个,我的确不知,只是听到厢房里有些吵闹的声音,后来再仔细听又没了。” 吵闹的声音,天,到底她醉的多厉害,难道真的跟皇上说了什么吗?还是说……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昨天可是非要跟我同塌而眠,赶都赶不走,谁说也不听。” 卫君庭的话在乐安的脑海中响起,乐安气得跺脚:自己该不会真的主动要求跟皇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