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能缩回去?” 白小湖碰了碰头顶:“过一点时间大概就好了吧?” 她现在是修为大不如前,妖丹都破损了,以至于人形态并不是特别的稳定,之前受过一次惊吓,就冒出了耳朵,只不过那次耳朵马上就被她按回去了,这次惊吓得太过厉害,一时之间就回不去。 她又想,幸好尾巴没了,不然露出九条大尾巴,那真是藏都藏不住。 哦,要是尾巴还在,也不至于连个人形都稳定不了。 白小湖脑子里想来想去,一会儿忧愁一会儿轻型,接着才想起来正事。 “你的手!”她拉过陆遏的手,幸好没有加重,她在空间里找到了一种药草,拿了出来,在手里搓了搓,搓成一团渣,敷在伤口上:“我以前也被虫子咬过,我记得二哥就是给我敷这个的,我也不知道这个对你这个伤口管不管用。” 陆遏伸着手任她动作,试探着问:“你有两个哥哥?” 白小湖点点头:“嗯,他们最疼我了,可惜,现在只有我自己了。” 她声音低了下去,垂着的长长睫毛颤了颤,白皙肌肤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中,有种即将消融的冰雪般的脆弱。 陆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白小湖微诧抬头。 陆遏镇定从容地从她脸庞上把一缕头发放到后面去,眼眸沉静温柔地望着她。 白小湖目光有些闪躲,低下头去,继续敷药,忽然忍不住就想倾诉起来:“他们在的时候,我一点烦恼都没有,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我小时候很笨的,哦,长大后也有点笨,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知道我确实是有点笨的,爸爸妈妈都担心我会被欺负,说我要吃点苦头,学着长大,哥哥们就说会保护我一辈子。” 只是世上很多事,都不是能够尽如人意的,她高估了自己,以为可以承担起身为九尾白狐族的小公主应承担的责任,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惹出了祸事,父母哥哥们尽力为她周旋,才保住她一条命,让她只是不能踏出白首山而已。 现在想想,她真的很笨呢。 她吸了吸鼻子。 陆遏有点慌了,低声道:“你别哭啊。” 白小湖闷闷道:“我没有,我只是看到你,想到了哥哥而已,我觉得你和我大哥很像,他很严肃的,总是绷着一张脸,哦,这么说好像不太像,你没有那么严肃。 “那你和我爸爸有点像,他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但打起架来超凶超厉害的,没有人打得过他。哦,他有点暴躁,我妈妈说他还有点二,做事不过脑,我脑子不好都是遗传他的,这样一看也不是很像了。 “那你比较像我妈妈,无论我做了什么,她总是会温柔地站在我这边,告诉我没关系,所有的事情她都会处理好。” 白小湖说着又吸了吸鼻子,拉着陆遏的手:“你要是他们就好了。” 陆遏:“……” 陆遏听得脸都要黑了,他一点都不想身兼三职,更不想像她的父母好吗?! 他忍不住说:“我就不像你二哥?” 白小湖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二哥长得很美的,而且成日笑眯眯,其实脑子里都是坏主意,特别喜欢坑人。” 陆遏都不知道该怀疑她在影射他长得不好,还是感谢她觉得他正直不坑人。 不过这么一说,他对她的家庭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是一个全家各有特点,温馨幸福的家庭。 被这样的家人护着,如今却只能一个人,很难过吧? 他心里泛起怜惜,白小湖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人形不稳,精神也不太稳,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这些话她平时不可能轻易说出来的。 她看着被自己一个绿色的药草渣涂了厚厚一层的手背:“什么感觉?” 陆遏把注意力收回到自己手背上,顿时只觉十分清凉,疼痒和麻意完全驱散,他立即说出自己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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