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因为如果有一个人出了事,那么他的伴侣无法保护他,也无法通过更为极端的手段延续受伤者的生命。同样的,哨兵和向导的伴侣申请有的时候不是和感情相关的一种认定,而是一种互相保护、互相支撑所必须的证据。 它本身并不浪漫,也毫不神圣,是一种非常务实的工作手段。也正因为这样,伴侣申请要提交的资料非常多、非常复杂,认定过程花的时间也不短,因为要避免某种单纯的利益捆绑关系:一个就要死的哨兵与一位健康的向导结合,可以得到平衡、保护和生命延续,这有时候会成为变相人口买卖的原因。 渐渐的,伴侣申请不再被热恋者热衷,除非他们想要真正踏入婚姻。 或者他们中有一方时刻面临危险,需要一个更安全的保障。 周沙看着手里的申请表愣住了。 这份表格是原一苇想要和她走得更远的意愿,但也是原一苇可能会面临危险的一个标志。 她心里又高兴,又难过,像在火锅里头浮浮沉沉的那几个丸子一样,被冷的包裹了,又被热的烫过。一颗心上上下下,没说出任何话来,倒是先流了眼泪。 原一苇想让她高兴。伴侣申请的手续很麻烦,要提交的东西很多,所以耽误了将近半年时间。 看到周沙哭了,他一下紧张起来。周沙要用那张申请表擦眼泪,他更是紧张,连忙把那张纸夺回来:“别别别……申请表上应主任已经盖章确认过,就差你签字了。” 周沙抹了抹眼泪,确认和高兴的心情相比,自己还是更害怕和难过,顿时哭得更凶了。 原一苇忙抱着她,轻拍着背部低声安慰。 另一边的应长河等人已经高高兴兴地起哄起来了。 “不要哭嘛。”应长河说,“这是高兴的事情,我们单位要摆喜酒咯。” 周沙抽泣着,没有抬起头。原一苇知道她担心自己,轻抚她的脸,低头吻她。 高穹看得很认真,目不转睛,被应长河揍了一记脑袋。 第34章 同居(4) 周沙哭够了, 高兴了, 拿着申请表嘿嘿嘿地笑,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在原一苇的名字后边添上了自己的。 原一苇也是高兴的。虽然和周沙谈过几次伴侣申请的事情, 但周沙兴致不是特别大, 因为她的母亲并不喜欢原一苇。原一苇努力过, 但周影始终希望自己女儿的丈夫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力不大, 要承担的风险也不大。 两人在众人的起哄中喝了交杯酒, 又吧唧吧唧亲了几次。他俩心情太好了,原一苇的小蜘蛛满地乱爬, 周沙的树蝰缩成小拇指粗细的一条, 在桌面上游来游去。章晓浑身僵硬地靠在袁悦那边, 袁悦精神体的力量温柔地包裹着他,缓和了他的紧张和恐惧。 应长河买的单,用的是小金库的钱。高穹眼睛都红了,转头对原一苇说:“份子钱我就不用出了吧?你们吃喝的可都是我的工资。” “进了小金库, 就是大家的钱。”周沙说, “反正你的钱向来也是大家的钱嘛。” 回家路上高穹对章晓强调, 不能再迟到了,请他监督自己。 两个人正在地铁上晃荡,章晓盯着新贴的广告,随着高穹的话不断点头。 高穹盯着章晓看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巴。 “问个问题。”他说,“为什么原一苇的精神体是蜘蛛, 周沙是蛇,但是蜘蛛不怕那条蛇?” 这个问题章晓问过原一苇,原一苇当时神神秘秘地说以后就知道了,之后还是周沙给了章晓答案:产生了映刻效应的哨兵和向导之间,即便他们的精神体是对方天敌,也不会有畏惧的情绪。相反,所有产生过映刻效应的哨兵和向导,精神体都能相处得很好。 章晓不打算跟高穹清楚地解释。因为他心里记得,高穹似乎没有好好上过学,也没有学过哨兵通识课,所以高穹是不知道映刻效应的。解释这个问题就要说明映刻效应,章晓不愿意让高穹知道自己对他产生过这种可怕的反应。 他含糊地说,这是因为两个人之前有了什么化学反应。但高穹立刻就明白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