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动。 很少有人知道她怕猫。 一人一猫对视良久,一声凄厉的猫叫声过后,温以然险些尖叫出声,还好及时听到巷口处母亲唤着自己的声音。 “——妈!!!” 没等母亲撑伞过来接自己,温以然已经跑进雨幕,踉踉跄跄朝母亲跑了过去。 “救救救我!”她几乎失了声,面色一片惨白。 温母被她吓住:“怎么了?” 她上下打量着女儿,视线越过温以然的肩膀,朝她身后望了好几眼,视野之内却只还是一片昏暗。 温以然拍着心口,气喘吁吁指着身后某处:“有,有猫。” 虚惊一场,温母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她伸手戳了戳温以然的额头,没好气道。 “这么大还怕猫,丢不丢人?” 说着,温母顺手将带来的外套披在女儿身上。 “还不是怕它咬我,我又不能咬回去。” “......” 淋了一身的雨,温以然刚进门,就急急忙忙将身上的外套脱了去,转眼想到手臂上的疤痕,她又讪讪将外套穿上,轻手轻脚往房间走去。 待洗了澡出来,母亲已经端着姜茶进门,将姜茶递给温以然。 “喝一点,别感冒了。” 那是温以然之前最讨厌喝的东西,然而现在却乖巧喝了半杯。 见女儿盘腿坐在床上,温母怔了怔,欲言又止。 “妈,你怎么了?”温以然将水杯交给母亲,习惯性抱膝坐起,她嘀咕道,“晚上你和爸就奇奇怪怪的......” 小手在床上画着圈,温以然小声埋怨:“我都以为进错家门了。” 温母有片刻的呆愣,须臾,她终于开口道。” “以然,你是不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温以然原本还想瞒着母亲,没想到一回家就被母亲看穿,女孩贝齿咬着下唇,手指依旧打着圈。 打着哈哈道:“也......也没什么事。” 温母皱眉不语。 温以然最怕母亲这副样子,忙道:“就是不小心摔了下,磕到了头......” 温以然原本以为会像以往那样挨骂,结果母亲听完自己失忆的事,反倒松了口气。 “太好了太好了......” “啊?” 温母惊觉失言,忙出声补救道:“妈的意思是,还好只是摔了头没出什么大事。” 温以然瘪嘴:“我还以为你会嫌弃我。” “说的什么话?”温母剜了她一眼,“都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说着,温母有些许哽咽:“妈就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 温以然微愣,以前上高中时母亲还一直嫌弃她没心没肺的,没想到这会居然还能听见母亲怀念自己的话。 “对了妈,”温以然忽然松手,盯着母亲道,“你知道......宁远去了哪里吗?” 她皱眉,指着窗外道:“我刚刚路过他们家,看见他们院子好像落锁了,一个人影也没有。” “......宁远?” 母亲拧眉,刚才天黑,温母一心都在女儿身上,并没有注意她避雨的地方,思忖半晌才开口,“就是你那高中同学?” 温以然点头。 “他高考后就出国留学了吗,你当初还埋怨了好久,赌气说再也不和他联系了。” 提起宁家的事,温母有些许唏嘘:“当时以为他们还会回来的,没想到你都......” 对上温以然一双澄澈空明的黑眸,温母默默将嫁人二字咽下,改口道。 “没想到你都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家那个小洋楼还是一直空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 路过温以然家只是偶然,待沈屿之回家后,窗外还一直下着雨。 除了最初结婚那会,后来沈屿之都是和温以然分开住的。 淅淅沥沥的雨水敲打着窗户,房间点了檀香,淡淡的萦绕在鼻尖,无端安定了几分心神。 沈屿之刚沐浴完出来,身上的水雾未干,他噙着毛巾踱步至窗边,在落地窗前站定。 男人颀长的身影倒映在玻璃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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