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湃吻上了袁醍醐的唇,甜蜜香醇,醉人。 久旱逢甘露,让人欲罢不能。 袁醍醐推着他的肩,奈何力量悬殊太大,过了许多,身前的男人才放开她。 她大口喘息,呛到自己,咳个不停,辛苦地弯下腰。 崔湃轻拍在她背上,想缓解她的不适应。 是他,做过了,没控制好力道。 崔湃正心怀歉意地心疼她,却见袁醍醐抓住崔湃的一支手臂,哇的一声吐出来。 “……” 崔湃僵硬的站在原地,面色难看。 一地污秽,浓烈的酒气挥散。 崔湃想起她在庆典上一杯接一杯的豪爽。 酒量这么差,还逞什么强。 袁醍醐吐完,四肢无力的摊在崔湃怀中,崔湃拍拍她的脸,真是醉得不轻,瞧这个状况是走不回城东里坊了。 打横抱起她,崔湃准备走到下一个坊门,想着让值夜的武侯弄辆车,就听见一阵马蹄声自远处传来。 ———— 一队巡夜的金吾卫军士出现在崔湃面前,倒替他节省了力气。 “给老子站住!什么人?” 还没走近,金吾卫军士就闻见扑鼻而来的香气,一身香粉的两人站在空旷的横街上,高大的男人抱着胡服装扮的女子。 金吾卫军士歪着嘴,从酒肆里带走胡姬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娘的你不知道长安城宵禁吗,初到大唐?” 金吾卫不客气的一掌拍在崔湃的肩膀,月光下崔湃转过了有彩绘的脸,冷冽地看向来人的眼睛。 带队巡夜的刘队正(正九品)傻了,这个胡人男子怎么长得如此眼熟? 他揉了揉眼睛,借着明亮的月光再看了一眼,这哪里是什么胡人,这分明是崔家九郎!波斯食肆里打架的那位神仙,没想到又被他撞上了! 刘队正颤抖的收回了拍在崔湃肩头的手。 “中,中郎将?” 其它军士点着火舌子过来照亮崔湃,吓得铿锵跪了一地,“中郎将安康。” 崔湃点头,还算狗眼没瞎,“去弄辆车来。” 刘队正领命而去,崔湃继续抱着袁醍醐在横街上走着,只是背后远远的跟着几个牵着马的金吾卫。 ———— 崔湃赶着马车才入盛业坊门,就在坊街上遇上谢潺领着一众袁家仆从呵退门吏,非要骑马出坊寻人,跟入门的他们正好撞见。 谢潺翻身下马,几步走过来一撩开车帘终于见到里面呼呼大睡的袁醍醐。 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往日里温润儒雅的御史中丞狠狠一拳打在崔湃胸前,崔湃没有还手。 ? 御史中丞一怒为红颜? 金吾卫禁声。 袁家仆从护送着马车,跟着谢潺离去。 崔湃揉着胸口,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今晚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金吾卫跪了一地不敢抬头,“喏。” 他们是知道了什么秘密啊,闻名长安贵圈的谢五郎和崔九郎为了一个胡姬半夜里拳脚相向。 刘队正在心底哀嚎,只有他知道崔九郎抱着的哪里是什么胡姬,乃是汝南袁氏的贵女! 一次胡肆斗殴被砸头,葡萄酒撒了一脸。一次横街犯夜,被御史中丞打了一拳。 自己尽是看见中郎将最狼狈的一面,这是什么运气,不该看的都让他看见了。 完了完了,升迁无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用之前写的“风儿轻轻带着微微的凉”那一段,没想到遇上郁可唯的《夙愿》,用在这里更好。 那就再推荐一首歌吧。 第36章 坐立难安 袁醍醐从自家挂金丝珠帘的暖床上惊吓地醒来,睁大双眼,完全不能接受梦中的恐怖场景。 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和吞噬感席卷全身,仿佛深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泥潭,无法摆脱。 什么恐怖场景? 她居然梦见一个男人在生生的咬她!!!饥不择食的要把她生吞活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