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蔓妃眼睛觑着言御庭那张失去了很多生气的脸孔,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以前他都挺好的,非常的爱惜自己的生命,也热爱生活……” 言母这才正色地看向沐蔓妃,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我至少要了解他因何变成这副鬼模样?你不知道,他快醉死的时候,口里一直在喊蔓妃蔓妃,妃妃之类的话,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沐蔓妃微垂下眸,伸手撩了撩额上的发。 这要她怎么告诉言母?况且她觉得这样的事也没有必要告诉言母,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私事。 只不过这样说话太生硬了,她希望能用委婉一点的措辞,不至于让言母不能接受。 因此她在斟酌着言辞,不想和言母弄的太僵。 而在她凝神思考的时候,言母则在默默的打量她。 她一直知道沐蔓妃的容貌极出色,只是现如今,这位姑娘在经历过和她儿子的分手,以及打胎这些能让女人伤心欲碎的事情,她不但没有精神不振和憔悴,反而越活越滋润,越活越娇艳了! 言母犹记得刚才见她走进病房的样子,她穿了一件面料精致的提花连衣裙,裸露着雪白纤细的双臂,手上则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皮质手包,款款而来,举手投足间都充满媚惑。 那一瞬间,整个病房都是亮的,让人想到蓬荜生辉! 言母只看见她黑的发,白的脸,双眸如星子般璀璨夺目,唇色娇艳如花,身段窈窕迷人,裙下的一双美腿修长笔直,白腻如瓷,纤细的足踝下水晶般的高跟鞋为她平添了女性的极致优雅。 当时言母就觉得,纵然自己身为资深美女一枚,也不得赞此女从骨子里就透出一种美,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狐媚之气浑然天成! 要男人忘掉这样的女人,难! 关键是这个女人还很有个性,她的眼神即不轻浮亦不孟浪,有的只是满满的坚定与无畏。 矛盾的女人,谜一般的气质,罂粟一样让人容易上瘾!言母只能叹息,儿子为什么要沾上这样的女人?说他眼光好吧,他偏偏又没能长久。 沐蔓妃自是不知道言母在想什么,她正欲说话,此时躺在病床上的言御庭突然发出低低的呓语:“妃妃……妃妃……” 言母一喜,正要上前,此时走入病房的言父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自己出去,把病房留给沐蔓妃和儿子。 言母只好不甘的看了沐蔓妃几眼,欲言又止的随丈夫出了病房。 言母走后,言御庭嘴里依旧在发出“妃妃,妃妃”的声音,脑袋也难受地摆动了几下,沐蔓妃于是走到他床边,弯下身,轻轻唤道:“言御庭,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许是听到她的声音,言御庭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他睁的非常吃力,眼皮沉重的像两块铅石,他努力了好几下才撑开了眼皮,对准了焦距。 “妃妃?”他似乎有点惊讶,又有点惊喜:“你真的来啦,你真的听到我的声音啦!” 旋即他却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你怎么会来呢?我一定是眼花了,我好难受啊,我胸好闷……” 他又痛苦的哼哼唧唧,人也不知是梦是醒。 沐蔓妃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托着他的颈子喂他喝下,他迷迷糊糊的居然又睡着了! 看来刚才只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 沐蔓妃见此,唯有苦笑。 看他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没事了,至多是酒后的调理问题,她拿起手包,准备出病房。 她还有事,况且以她现在和言御庭的身份,也不适合留在这里。 然后刚走到门口,在外面待客厅的言母立刻迎了上来,“蔓妃,你这是要走?” 沐蔓妃正要点头,言母却道:“不行啊蔓妃,你现在不能走,你真要走,也要等御庭醒来后,你们俩把心结聊开,让他不要再这么醉生梦死后才能走,不然你这一走,他以为你没有来过,心里会更失望,那更会借酒浇愁了。” 沐蔓妃有些无奈地看着言母,“我在这里是没用的,我们……” “不管有用没用,也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今晚你先等御庭醒来再说,就当伯母求你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