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南樯一如既往的不惊不乍,“听说院长觉得我的字写的不错。” “你那字确实不错,可以卖钱。”周容觉得理由还算有说服力,“这个职位比给老太太做看护好,看护能有什么前途?赚再多钱也不能让简历增光,还是院长助理的高,说不定就这样平步青云啦!” “……你太幸运了。”说着说着,她颇为羡慕的看了南樯一眼。 南樯波澜不惊的笑着,没有接话。 周容忽然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她一直觉得,南樯不太像同龄人,虽说大家都是刚毕业的校友,但她却成熟稳重得多。 同样的,她也觉得南樯不会淹没于芸芸众生里,毕竟她的气质太出挑了,让其他的小城姑娘望其项背。如果人生是一部电视剧,那南樯应该属于主角阵营。配角们的未来也许是领一份薪水早九晚五养家糊口,但主角可以爬的更高,甚至打破阶层的隔阂,从此改变一生。 她的未来会怎样呢?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吗?周容心中禁不住有些泛酸的好奇。 南樯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那张90厘米宽的简易小床上,静静环顾四周。 房间很小,本来是一间书房,约莫八个平方,放下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两个大行李箱就几乎转不开身了。 她和人合租在这个三室两厅两卫的房间里已经两个多月,除了周容,舍友里还有一个刚入职it公司的年轻男校友小何。谁都知道男女合租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在寸土寸金的s市核心区,这个老小区的小房间只需要每月八百元。小何人也挺好,他一个人住带主卫的主卧,从来不去次卫,早出晚归也很少来客厅,所以几乎不用打照面,算是相当尊重姑娘们了。 不过,接下来应该要开始找房子了吧。 抬头看向墙上的挂历,拿出一只红笔,南樯将要去报道的那天轻轻圈了起来。 很快到了周末,小何从公司下班回来,听说南樯找到一份好工作,主动提议要请客给南樯庆祝。南樯本来还要推辞,小何高高兴兴表示等她拿到第一份薪水再吃顿大的。 到底是上了几天班的人,懂的体谅待业时的紧张。周容对小何的提议没有任何意见,她巴不得吃两顿好的呢,反正不用自己给钱。 于是周六的晚上,三个年轻人约着去小区附近的湘菜馆“大吃一顿”。吃得高兴,小何又大手笔的去饭馆门口买了些烧烤,再请服务员开了两瓶啤酒。大家伙热热闹闹的吃着喝着,计划着未来,畅享着赚钱以后买车买房的幸福生活,觥筹交错间,南樯那本来缺少烟火气的脸也变得红润而温和。 吃饱喝足了,三人边说笑边散步走回小区。过马路的因为着急赶绿灯,小何拉了本来落后的南樯一下。南樯略一迟疑,还是跟随小何快步跑了上去。 回到家,周容问南樯:“刚才过马路的时候怎么啦?我看见你好像回头看了一眼?是看见什么熟人了?” “没有,看错了。”南樯笑着摇摇头,“你洗澡吗?’” 她说请求的时候总是非常委婉,比如此时她先问周容要不要洗澡,其实是告诉她,自己想洗澡了。周容早已习惯她的迂回,本来她想先刷会儿手机再睡觉,自然顺水推舟。于是南樯拿着装满洗漱用品的塑料小筐进了洗手间。 周容躺在沙发上,望着洗手间的铝合金门出神。 作为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懒人,她从不把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收进卧室。虽然是合租,但她就一直大大咧咧将洗漱化妆品都摆在卫生间里。小何肯定是不会拿去用的,至于南樯嘛,她看起来那么清高,应该也不会偷着用。况且她偷看过南樯用的化妆品,和她的档次差不多,并不存在更好或者更差。不过既然这样,南樯为什么总是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在那间本来就不大的卧室里呢?她从没有把任何私人物品留在公用地方,一件也没有,甚至连喝水的水杯也是要喝的时候从房间里拿出来,喝完了又收回去。而当南樯不在家的时候,她的房间门总是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