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一个楼盘叫天鹅湖观邸,我觉得那儿的别墅就挺不错,最小户型600平方米起,还赠送前后300平的花园,相当于六六折,您看要不也去付个定金?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刚好带了身份证。”她说着就去摸自己的包,作势要去取证件。 “……你、你这个疯婆娘!”刘总被气得腮帮子都开始哆嗦,肥肉均匀颤抖,“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买?“ “我是小南啊,您刚才不是知道了吗?”南樯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您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这东西不值钱的,房子才值钱。” “傻逼!”刘总顿时恼羞成怒,“你以为自己是金子做的?回去撒泡尿照照镜子!嘛玩意儿!” 在骂骂咧咧中,他怒发冲了谢顶的冠,拂袖而去。 南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逝。 还好,没忘记拿合同。 她瞟一眼桌面,眉毛略略挑高。 餐厅包间里,宋秘书看着眼前这幕反转,瞠目结舌。 “这小姑娘还挺厉害……”他忍不住私下底嘟哝一句。 回头再看老板,却见他盯着那小姑娘表情严肃,眼神幽远,不知道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余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 包间的门应声推开,他们约的贵客终于到了。 宋秘书立刻转身接待,脸上挂满职业和煦的笑。余思危也回转身和客人握手寒暄,姿态潇洒。 几番招呼下来,待客人落座,宋秘书转头朝窗外再看了一眼。 茶座上空空如也,佳人早已杳无音信。 第十一章 致命温柔 这天晚上回家,南樯难得睡得安稳,倒是远在市中心高档会所里做spa的顾胜男,被一通电话吵醒了美容觉。 “我知道了,你也别气,那姑娘是太不知好歹了,回头我骂她一顿,找地方请你喝酒赔罪。” 挂了东山刘总的电话,顾胜男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凝而严肃。 其实她并不害怕得罪这个刘总,圈子里都知道他早就被东山国际抛弃,不过是具好色贪财的空壳子,嘴上嚷嚷得厉害而已。再说那姓刘的也是圣心的供应商,还指望着在圣心拿单子赚收益,到底是个乙方,骂几句也掀不起风浪。如果真的是重要客户,怎么可能让南樯去接手?让她意外的,是南樯这个小姑娘的态度。 ——挖的坑她不跳,给她点带毒的引子她也不上当。 怎么会呢?她不是很穷很穷,大学期间都是靠助学贷款才毕业吗?漂亮却贫穷的姑娘,往往是最容易走上歧途的,因为诱惑实在太多,因为来钱实在容易。被那个刘猪头玩过的小姑娘,没有五个也有三个。 这姑娘,假以时日,一定是杜立远得力的左膀右臂。 她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朱能从顾胜男那儿接到消息,听她说完来龙去脉,只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 随机关上了手机。 朱能朱副院长今年刚五十岁,和大部分这个年龄段已经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不同,他是一个身材适中,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多年优渥的生活让他抛掉了早年边城技校生活的的土气,有了几分自然而然的潇洒做派,再加上一幅精心挑选的金丝眼镜,勉强算得上是风度翩翩。 想了想,他拿起另外一只手机,打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并非是打给顾胜男的,而是拨给了其他人,要说的也是其他事。 他并不打算安慰顾胜男,也不打算处理这件事。在他看来,南樯只是一颗小小的卒子,几乎没有存在意义。他也对顾胜男因为这件事来找他感到不太满意。大部分时候,他觉得对方是一个“懂事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麻烦他,什么时候应该闭上自己的嘴。 朱能一共有四部只手机,全部双卡双待,也就是说,他一共有八个号码。经商多年,这八个号码是他毕生心血结晶,所有人脉和关系网都按照派别和可用程度浓缩在八个号码背后的阵营里。而他在南创和圣心都有不少眼线,互相安插,只要手机响起,他就能随时掌握一切的动向。做企业核心是管理,管理就是管人,而管人就必须掌握所有人所有事所有动态,唯有纵观全局才能在合适的时候做出最佳判断——这是朱能坚信不疑的理念。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并不觉得累,反而享受,他享受这种一切尽在掌握,凡事都逃不出自己眼睛的快感。 与天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朱太太从厨房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款款出来,阿姨下班回家了,这是她一时兴起亲手切的,还特地摆了个盘,不想耳尖听见丈夫刚刚通话结束,她瞄了那一只手机,刚好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尾数,原本柔情蜜意的笑容顿时冻结在脸上。 朱能的手机是有来电显示功能的,只有那些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