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下棋之人,也是要看棋子好使程度的。 没有人回话,车子里一时陷入了静默之中。 铁军似乎有话想说,但碍于余思危老板的身份又全部吞了回去,只能闷着头继续开车。 南樯则一直望着车外的暮色发呆,冰凉的冷风将她的发丝吹到脑后,露出洁白光滑的脖颈。 过了很久。 “穷人有没有真正爱情我不知道,但是有时候,富人的爱情也不见得是真的。” 血红色的晚霞从鬓边流逝而过,少女忽然微启朱唇,神情惨淡。 余思危微微一怔。 他看着身边这个仿佛灵魂在梦游的娇小身影,张开嘴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随后余思危在中途下了车,返回江滨公寓,剩下到圣心的路是铁军陪着南樯走的。 大老板一走,汽车里的氛围顿时轻松很多。路上等红灯的时候,铁军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果,献宝般回头递给南樯。 “小芳,记得这个吗?酸不溜,你以前特别爱吃。”他笑眯眯看着她,“现在镇上还有卖的呢!有时候我开车困了,就吃一颗醒醒。这会我回去在店里看见了,买了好多回来。” 南樯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糖。 红绿相间的包装,极其廉价的用纸,显然三线城乡结合部的小作坊出品,摆在她跟前她都不会看一眼。 “谢谢。” 南樯将糖果接了过去,客气了一句,随即装进了自己包里。 铁军见她并没有马上拆开吃,显然有些失望。不过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发动了车子。 沉浸在自己情绪的南樯并没有留意到这些,她坐在后排真皮靠椅上,满身疲惫闭上了眼睛。 “小芳,今天余总车里跟你说的那些话,是个什么意思? 铁军边开车边望着后视镜里闭目养神的女孩,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他在警告我呢。”南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警告我,安心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对有非分之想。” “他这是……”铁军得捏了捏方向盘,有些急躁,“他这是在棒打鸳鸯,毁你姻缘吗?” “算是吧。”南樯满是疲惫的摇摇头,“他刚才不是说了吗,穷人不配有爱情,他根本看不上我们。” 她特地用了“我们”这个词,因为潜意识里她想拉拢铁军,让他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同样的出身,同样的阶级,只有同病相怜的处境才能让这个有些自卑的男人对自己卸下防备。 “呵!”铁军从喉咙里发出一个略显刺耳的笑声,“有钱人都一个德行。” “是吧?还有谁?”南樯有些敏感的竖起耳朵。 “算了,不提也罢。”铁军摇了摇头,“不过投了个好胎而已,整天就拽的跟什么似的。如果没有好爹好妈,就凭他们自己,还能奋斗个什么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富人表现出隐约的愤怒,南樯眨了眨眼睛。 面对愿意表现出情绪的铁军,她忽然觉得,眼前有个触手可碰的机会。 “军哥哥,我听说,余总的太太也是有钱人,是真的吗?”她不动声色打听起来。 “是啊,有钱人都怕别人分自己的钱,干脆强强联合都找钱多的结婚。”铁军回答得特别干脆,“不过她半年前出事死了。” “怎么死的呢?”南樯攥紧了拳头。 “说是海难,谁知道呢?”铁军头也不回,“没准是被人害死的。” “哦?军哥哥有内幕消息?”南樯心下一动,微微牵动了嘴角。 “内幕嘛倒是没有。”铁军晃了晃脑袋,“我就是觉得纳闷,老婆死了,余总整天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伤心。对了,他好像一直给某个私人户头打钱,我听见过好几次,他吩咐宋秘书给香港‘那个人’汇款,而且金额都很大。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小三呢,不好说啊!” 听得最后一句,南樯只觉得犹如当头棒喝从天而降m.dxSZxedU.cOm